郗瑞安准时为李飞送来洗漱的水,放在门口敲敲门然后就离开了。如果李飞不怀疑郗瑞安,说不定早就想办法夹带一个纸条给姜薇薇,但是现在李飞就像一个被冤屈的特工尽心软禁着自己,连换洗衣服的交接都没有做手脚,也许郗瑞安会很失望吧,哈哈哈,南木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随着日子的流逝,这两个保镖越来越不像话:根本无视监视职责,李飞不出去,他两就不停地怂恿李飞,感觉李飞更像那个尽职的看守,而且这么多天高桥也再没有出现,仿佛李飞已经被遗忘。
明天就是12月6日,落寞的李飞已经把多年积攒的档案都归档整理完毕,他甚至已经绝了送情报出去的想法,敌暗我明的形势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个“散漫不尽职”的对手,以高桥能拿到战略情报的地位却又有这么两个散漫的手下,让李飞总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轻举妄动的结果能把情报送出去?但他觉的就是不惜暴露自己也是不可能的,李飞痛苦地煎熬着。
因为都没啥事,李飞经不住两个保镖的怂恿,于是决定在附近的饭店改善一顿,出了76号刚拐过一个街口,李飞就看到一身便装、笑意吟吟的高桥,李飞回头看两个保镖,发现他两面无表情,就知道今天出来又是高桥的主意。
“你这么大领导,站到这儿多不合适呀。”李飞语含讥讽。
“是吗?我没有觉得呀,保护李桑这么多天,今天我请客表达谢罪之意。”
“别,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结束了就好,以后我看见你绕着走,可以吗?”
“那不行,我就你这么一个阔绰的酒友,你不能因为工作上点小事就记恨我,这不符合中国人的处世之道。”
“我在俱乐部开个酒柜,你随便喝,咱两还是少见面,大家都平安…”
李飞还没说完,远处一片嘈杂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李飞奇怪:“高桥,那边是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小叫花子在争吵,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他们的上海话太快了,估计在互骂,我猜的。”高桥耸耸肩。
李飞心里一动,故意调侃:“还有你不知道的,我怀疑。”
话音刚落,两伙人已经扭做一团,路边的摊贩都在手忙脚乱地收着摊位上的东西,没有东西作为武器的乞丐就拿土块、砖石互相攻击着,人数略少的那一伙人向着李飞这个方向溃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