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我理解你的说法,不过还是感觉你有讽刺我的嫌疑。”
“有吗?应该是你多心了,如果嫌弃你也是因为你总沾我的便宜,而我从来没有沾过你的,这不公平。”
“是吗?那我哪天请你吃馄饨,你要理解,我可没有你那么富有,我是一个穷军人,但心意满满。”
“算了,我真的怕了你,解禁以后,我会躲着你走,这段时间搞的我太狼狈了,也影响我在总部的声誉,我正考虑如何和我们主任解释,你最好给我划一个边界,不要违了你的规矩导致咱俩再次碰面就好。”
“完了,我成了不受喜欢的人,我到哪找陪我喝家乡清酒的人呢!”
“得了,别夸张了,想陪你的人有大把,只是没有我这样傻傻付账不求回报的人罢了。”
高桥打了个响指:“是有大把,但是我的手下死气沉沉,一点乐趣都没有;有求于我的,我又不想落人情,只有你这种傻乎乎的富人最合适。拜托,我的朋友并不多。”
李飞哈哈大笑:“你居然说你手下死气沉沉,你好像不是死气沉沉似的;其实我们彼此彼此,在国内的饭店或娱乐场所,不是向我瞪眼恨我的、就是求我办事怕我的,难得军官俱乐部这儿清净,在这儿日本人不认识我、也不理我,至少能享受片刻的安宁,谁知道老天没长眼让我会交上你这么个酒友,不就是想捞点外快还得受调查,我要还喜欢你,我就是变态了。”
“你承认我们是朋友啦,以后我的清酒就落在你身上了,反正这点酒钱连你的工资都不必用,这在中国…叫…对,替天行道,怎么样,我的中文是不是很牛。”高桥呲牙咧嘴地说。
李飞“扑哧”一笑:“拜托,就这中文还敢炫耀,你是帝国的军人,不是梁山好汉,还敢说替天行道;我可不是土豪,我是政府官员,想打劫到街上叉着腰,挨个搜刮就可以。不过那也不是替天行道,那叫土匪强盗,笑死我了。”
“是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把我们当强盗?”高桥尴尬。
“那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们有实力,我想当还当不了呢,政治的事岂是你我这种军人说的清的。唉,算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请你喝清酒,至少你比很多伪君子强多了。”李飞黯然。
“好的,我交你这个朋友,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请你吃馄饨;今天晚上我亲自去你家监视你,以证明我的心意。”高桥明显喝的有点高。
“得了吧,你喝得东倒西歪的,睡一晚上,明天有人告诉你情报泄露了,我岂不是很无辜。”
“如果趁我睡着,你偷偷出去,算我倒霉。”高桥大度的很。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俱乐部的时候,李飞暗暗想:今天就是大日子的前夜了,俞斌不会误事吧?高桥迷离的眼神中则透着期待:真心希望你不是内奸。
李飞把高桥扔到客房的床上,自己一头扎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感觉刚刚躺下,邻居家那只鸡就不甘寂寞地大叫起来,哦,天亮了。李飞迤逦歪斜的走到客房门口,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头,高桥不见了,只有一张纸条:记住你答应的清酒,高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