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敬礼坐下后,主任阴沉沉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膜:“医院的受伤山城特工被劫,守卫被全部干掉,好在被我部巡查的特工在医院外边截停,但是这帮亡命之徒在激烈枪战、逃跑无望后,居然引爆伪装的救护车,全部丧命,我们的特工也有死伤,好在被劫的那名山城特工成功抢了回来;黄强队长同一时间也遭到暗杀,胸部中枪,现在医院抢救,孙秘书、李督察还有几位同仁都遭到暗杀或炸弹威胁。刚才南木中佐电话质问我,上海究竟是在谁的天下?所以我命令:孙秘书按照报复顺序去提篮桥监狱提出山城地下抵抗分子,在医院门口执行报复枪决;李督察对这次抓捕的山城秘密小组成员进行审讯,确认无悔改之意的,要执行公开处决;所有行动大队按照区域划分进行戒严,搜捕抗日分子。”
“是。”所有人站起来敬礼,李飞猜想被劫的可能就不是照相馆的那名重伤特工,估计是76号特务装扮的,否则整车都爆炸了,怎么可能抢回来人。
李飞带着督察室的弟兄赶到刑讯室,三名山城特工(包括重伤恢复的那名)已经被绑在刑架上等候,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李飞清楚孙秘书和他的任务与其说是对国民党的报复,不如说是他俩再次的投名状:连续几天大刑都没撬开嘴的特工,自己总不能再耗几天吧,主任可没那么好耐性,当然主任更不是傻子!
神情状似愤怒的李飞下命令开始上刑,督察室的兄弟尤其遭到暗杀威胁的几个人更是下的狠手,不得不说店主很坚强----至始至终一声不吭、除了受刑的呻吟,那个瘦瘦弱弱白面书生似的报务员虽然疼的鼻涕眼泪哗哗的,好像快崩溃了,但是有用的却一个字也没有,重伤那位老兄也很硬气;整整一上午,鞭子、辣椒水、烙铁、竹签子、拔指甲、拔牙齿、电刑轮番上阵,眼看三个人奄奄一息,痛彻心扉的李飞知道最后时刻终于来到了。
他接通主任的电话:“主任,没问出来,再刑讯下去,估计就得死在刑架上。”
“处决吧,找两个申报的记者登报公示,我们的人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听着主任撂下电话机的盲音,李飞嘴里的苦涩迅速蔓延全身。
枪决就在76号后院,两个陪毙的也站在在三个特工身边,虽然伤重,看着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但他们仍然努力地挺立在那儿,随着行刑官的号令,一阵枪响,陪毙的已经中枪身亡,但这三个特工还是在那晃晃悠悠地站立着。
“三位兄弟,考虑清楚没有,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保证下次子弹可不是往头顶上招呼,所以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再说何必呢,你们已经尽忠尽力,蒋局长能理解的。”李飞强忍着苦楚假惺惺得大声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