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三人皆无言，良久，行德叹了口气，对空了道：“你就真学了那欢喜之术”？

“弟子也不知，无人传授法门，只是一帮女人围绕，后来大殿内突然有男人大笑才把弟子惊醒，接着弟子便被丢出了那处空间，有一大和尚对弟子自称为六梵天主，还说那帮和尚虚伪，要弟子万勿执迷，接着便飞到空中和那欢喜双生佛打斗起来，弟子大概听的明白，是那六梵天主冒充一普通僧人自愿投之欢喜佛门下，却在与欢喜佛共行欢喜法门时暗暗使坏将那女佛所得万年功果窃为己有，是以佛祖大怒便要击杀此人，六梵天主也不甘示弱，就此打的天昏地暗。在场诸僧人只有弟子一人被那天主送出幻境才得保全，其余僧徒眼见是皆被余波震碎”。

小山问道：“那六梵天主是什么人”？

行德迟疑了一下答道：“传闻东方天魔王波旬修的正果后便唤作六梵天主，我这弟子破了色戒又结交魔道天王，阿弥陀佛”。

小山不禁好奇，又问道：“即已成正果，怎算结交魔道？”

“所谓正果，不过是佛陀赐下名号，其行为做派仍与往常无异。”

小山好奇还有这等做法，佛教果然兼容并包神通广大，只是仍有不解，“看那魔王做派也不算癫狂，况且还救了你弟子，倒是那欢喜佛虽得正果，行法手段却有偏颇，大师怎就如此分正邪？”

“诸佛菩萨远住佛国，我等苍生之下皆为蝼蚁，不悟佛性，不得真我，怎敢妄论佛陀是非。”行德言罢，便就此闭目不语，似在参禅，又似在悔过。

小山只觉得这和尚在这一刻身形模糊中似有变化却说不清楚。可能是悟了禅意吧。

一直到天亮日上三竿，行德和尚才从打坐中醒来，只对小山讲了一句：“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小山叹了一口气，不知这和尚是悟了禅意还是起了心底怒火，自己也许该去下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