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眼前这个快死的老家伙就是上来做滚刀肉的。
今日要是不分点利益出去,这些旁系支脉怕是非得闹得一些乱子不可。
想到这,张燕山脸色阴沉,半晌过后方才冷声道:“族叔说的有理,犯下那么大错,燕河的确不能光跪祠堂了事,那么这样吧,罚他禁足三年如何?”
那族老见张燕山依旧给了不疼不痒的惩罚,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不料张燕山下一句话就让他止住了声音,只见张燕山又道:“只是先前燕河负责家族不少事务,突然被禁足也不知该让谁来处理这些事务,诸位族老可有推荐人选?”
此话一出,原本装作事不关己的诸位张家族老顿时一股躁动,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上前或自荐或推荐,顿时将对张燕河的惩罚抛之脑外。
张燕山冷冷的看着这些为了争夺利益开始分裂成一团散沙的族老们,心中嗤笑,脸上却没有半分显露。
只是在等这些族老闹得有些不可开交后方才发声道:“先前燕河负责的事务实在有些繁重,现在既然卸下了,还是分成三人处理来的好一些。”
“至于哪个族人适合这三个位置后面诸位族老讨论明白了再告知我就行。”
“至于现在……景坤!”
说着,张燕山将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儿子张景坤,而后继续道:“你让人传信给王、李还有澹台三家,若是再放任流言诋毁我家名声,就别怪我张家不客气了!”
说罢,张燕山便一挥衣袖,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房间。
……
数日后。
也许是庆安城之事与张家有关这个消息实在是闹得太过沸沸扬扬的缘故。
数个世家都宣布为了调查庆安城真相,纷纷宣布将派出人马前往庆安调查。
而张家也在此时发声,声称陈家嫡长子陈宇皓所言之事都是无稽之谈,张氏向来爱护百姓,怎么可能会做出屠戮一城之事。
更有张家嫡长子张景坤在迁州城放出豪言,若是有人能找出庆安城惨案是张家所谓的切实证据,他张景坤甘愿引颈受戮!
半月之后。
各世家派出调查庆安城内幕的人马也都得出结论,庆安城百姓被屠之事并非张家所为。
而是当初逃离盛京城的元景帝余孽犯下。
澹台家更是有宗师宣称有元景帝余孽已然突破至先天宗师,更拉拢了一批邪道修士,妄图以万民性命复活元景帝。
只是这种话很快就被如今的南唐朝廷皇帝更始帝驳斥,声称元景帝乃是死于重病,哪里来的复活一说。
一时间,江湖人士以及天下百姓的注意力纷纷被转移到元景帝到底是不是能复活,又到底是不是如今的更始帝亲手弑杀的。
至于庆安城三万余百姓被害的幕后真相,却再也没有多少人在意了。
或许还有一些聪明人知晓这些消息都是世家们抛出来转移百姓注意力的话题,可既然是聪明人,那就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敢站出来发声。
而正是在这种时刻,一枪一马一红衣却是悄然进入了迁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