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出木屋,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他感到了一丝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让他忘记自己的使命,青云宗的仇恨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中。
李兴正准备向苏绮罗告别,却见空中一阵阵流光飞来。他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苏久,身后跟着苏绮生和数名狐族高手。
苏绮罗的爷爷,苏久,乃是青丘狐族的长老之一,修为更是洞虚期的高手,智慧与见识皆非常人所能比拟。此次听闻族中遭遇外敌侵扰,便带着苏绮生和一众狐族高手匆匆返回。
苏久远远地便看到了李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待到近前,面带微笑地对李兴说:“伤势看样子已经养好了,老夫苏久,绮罗已经将昨晚的事情告知于我了。”
李兴见苏久气度非凡,连忙行礼道:“晚辈李兴,见过苏族长。在贵地多有叨扰,心中十分感激。”
苏绮罗也走上前来,站在李兴的身旁,轻声说:“爷爷,李兴他...他救了我们族人。”
苏久点了点头,目光在李兴和苏绮罗之间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微一笑:“李兴少侠,你的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在此,我代表青丘狐族向你表示感谢。”
李兴摇头:“苏族长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苏绮生去看完受伤的族人,出来正好看见李兴和爷爷谈话,随即走向前。
“在下苏绮生,是绮罗的兄长,昨晚多谢李兄挺身而出,否则我妹妹必然已被那赤岩那个混账欺凌。”苏绮生抱拳行礼道。
“若不是苏族长前些时日将在下带回,在下已经横尸街头了,这种小事,不必言谢。”李兴也是抱拳回礼。
寒暄过后,李兴觉得时机已到,便将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说了出来:“苏族长,我在青丘已经逗留了太久,心中有些牵挂之事未了,今日特来向您和绮罗姑娘辞行。”
苏绮罗闻言,脸色微变,眼神中流露出不舍。
苏久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股长者的沉稳与包容:“李兴少侠,你的事情我已略知一二。你与我孙女苏绮罗之间的情谊,我亦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修道之路漫长而充满变数,你自然有你自己的道路要走,我作为此族的族长,自是不能强留。”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了李兴,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你虽然修炼的是魔功,但老夫并不是那种被世俗认知所束缚的人。魔与道,有时只在一念之间,关键在于修炼者的心性与选择。”
李兴心中一暖,苏久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他的理解和尊重。他再次行礼:“苏族长的宽宏大量,晚辈铭记在心。”
苏久摆了摆手:“罢了,你若要去,我也不阻拦。但青丘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随时可以回来。”
苏绮生此时也上前一步,拍了拍李兴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李兄,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我看得出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日若有机会,不妨再来青丘,我们好好聚聚。”
李兴点头:“苏大哥的盛情,我心领了。若有机会,定当前来拜访。”
苏绮罗见李兴去意已决,便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李兴:“这是我的信物,你带着它,无论何时回到青丘,都会有人认得。”
李兴接过玉佩,感受到玉佩上还残留着苏绮罗的体温,他心中一动,认真地说:“绮罗姑娘,我会珍惜这块玉佩,也会记住你的情意。”
在青丘众人的目送下,李兴踏上了离去的路。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