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这是为何?”
江羽慌忙掏出令牌,“您的契约精神呢?”
李月云站在富贵赌坊二楼的一间房中。
婉儿端坐在她面前,“李哥,您何至于此?”
“别说话!”
李月云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叉,缓缓戴到了婉儿的头上,“这个发叉,和你挺配呀!”
“婉儿不要发叉了!”
婉儿将发叉从头上拔了出来,“你把它还给汝阳公主,婉儿想要江哥活着,也不想让李哥您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谁言我关上门,不让他进,他就一定会死?”
李月云从婉儿手里再次夺过发叉,“谁言我闭门不让他入,便一定是毁掉契约精神?”
“您封了江哥的退路,又让秦香玉消耗了彩月姑娘的内里,你让他如何活下去?他有您亲自赐的太师令,您却见死不救,又如何不是违背契约精神?”
“彩月虽然无力再战九品高手,可并非意味着江羽没有其他人庇护!我给他的太师令,也并非保命令牌,不过是消遣娱乐令牌,而今天,我不想营业了。”
“李哥,您这是强词夺理!婉儿无法理解,江哥这么好的人,您好不容易和他建立了友谊,为何要破坏它去巴结汝阳公主?”
“能与我成为朋友的人,必定是与我实力相当之人!他若是连汝阳公主这一关都过不了,空有一身纸上谈兵本事,我要他何用?何况!我需要巴结汝阳公主?”
李月云再次将发叉戴到了婉儿的头顶,“我需要的不过是她的金叉!”
“契约精神!”
“一直以来都是我所拼命守护的东西!”
“她给了我发叉,我便给她方便。”
“仅仅如此!”
婉儿自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不就是一个发叉嘛,李哥,婉儿不要了,婉儿只想让江哥平安无恙。”
“可以,我说过,在你为数不多的时日里,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了,我便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实现!”
“既是如此,李哥,您赶紧去救江哥啊!他那么信任我们,我们焉能让其寒心?”
“最牢固的友谊,永远是契约精神,你所想要的,并非不能兼得,相信我!”
李月云转动椅子,让婉儿面向铜镜,“但你所求,无有不应,只是需要一个顺序。”
“你……噗……”
婉儿突然一口鲜血喷洒到了铜镜之上。
“来人!”
李月云急忙转头,大喊一声。
五六个大夫鱼贯而入。
“李太师,你好狠的心!”
下方,江羽自知情况很糟糕,“把门给我砸了!”
“是!”
彩月不做犹豫,把持长剑,一剑刺向富贵赌坊的房门。
“嗡!”
一道四方结界嗡鸣而出,将整个富贵赌坊给围了起来。
“有结界!”
“我看见了!”
“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彩月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单手抓住江羽的衣领,向上一抛。
“啊!”
失重感,让江羽惊呼一声。
彩月特空而起,背上了江羽,“抓稳了!”
“嗖!”
一双青褐色的翅膀脱颖而出。
彩月用力蒲扇了一下翅膀。
两人瞬间腾空而起。
“给我下去!”
突然之间,一声暴喝传来。
彩月和江羽几乎同时抬头看去。
一柄燃烧着火焰的巨大的铁锤对着两人砸了下来。
顷刻间!
江羽只感觉铁锤宛如一座大山,他和彩月,不过是从天而降大山下方的两只蝼蚁!
“色魔,你先走!”
彩月慌忙抓住江羽的一只脚,用力一甩。
江羽宛如扔出的铅球,迸射而出,呼呼的风声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彩月却无心去管江羽,她单手持剑,照着从天而降的铁锤,一剑刺了上去,“定海一剑!”
“嗖!”
顷刻间,一束青褐色的光芒笼罩着剑身,形成了一把巨大的长剑,与火锤触碰的一瞬间。
“嘭!”
彩月宛如陨石一样,砸到了地上,平整的地面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一时间,尘埃四溅而起。
“静海神尼的弟子,不过如此!”
一名壮汉双手用力挥动着一把大铁锤,“死吧!”
“嘭!”
大铁锤对着彩月砸出的深坑,再次重重麾下。
“剑气傲决!”
伴随着彩月的一声轻喝。
无数道剑光闪烁而出,以彩月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阵,将大铁锤瞬间弹开。
“哦?”
壮汉微微一愣,“血祭献祭!”
“嗖嗖嗖!”
剑阵突然化作无数把长剑,对着壮汉的方向扑面而来。
“横扫千军!”
壮汉慌忙稳住身形,挥动着手里的大铁锤,虚空旋转,将无数把利剑震碎。
“嗖!”
一把光剑却在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从头到将,贯穿了壮汉的整个身体。
“砰!”
彩月连人带剑,降落到了地上,单膝跪地,“噗……”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彩月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刚欲起身。
“嘭!”
一柄大锤突然冲天而降,将彩月娇小的身躯直接锤入地里。
“为了一个小太监,竟然连血祭献祭都用出来了!”
壮汉挥动着一双火红的羽翼,傲立与半空之后。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火焰,甚至连眼睛,都有火苗丝丝窜出。
“可会拼命的人,不仅只有你!”
抬起双手,两撮火焰在他掌中不断聚集壮大,直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大日咒,炎帝!”
火球从天而降。
“轰!”
顷刻间,大铁锤为中心,方圆十里以内,房屋、花草树木瞬间化为灰烬。
而此刻的江羽已经重重地砸到了五十里开外的一栋房屋上。
“嘭!”
身体撞透了一堵堵墙壁后,狠狠地砸到了大街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好几个滚,才勉强停了下来。
“哎哟!”
江羽只感觉身上的骨头断了不下于十根,疼得趴在地上,咬牙切齿,一动不动。
“彩月!”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公报私仇,想要摔死我,好继承我的八百两银子是吧?”
“可悲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嘘嘘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