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可没时间与你闹腾!”
汝阳公主也不想因为这种破事和江羽闹得太大,可事关颜面,又不能妥协。
上巳节当日,便已经落了下风,遭人非议。
今日若是再妥协,真以为她好欺负不成?
“江大人你到底想干嘛?”
“人抓了,我就走!”
“一定要这样是吧?”
汝阳公主脸上寒气更甚。
江羽犹豫了一下,咧嘴一笑,“倒也不是非要这样!”
“那你什么意思?”
“公主确定要在这里谈吗?”
“那就请江大人,进屋一叙!”
汝阳公主让开了一个身位。
“多谢公主殿下。”
江羽这才带着黄霄一起进入了定南王府。
进入后,黄霄便发现,定南王府自然之力相当纯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自然香气。
这是灵物汇聚才会善法出来的香气。
黄霄还是第二次来这里,只是第一次来时,未曾进院。
远离院外,简直有天壤之别。
江羽也发现了这一点,可他不知道是自然之力纯粹的表现,只当这里空气非常清新。
“哇喔!”
江羽可不是黄霄,不敢东张西望,他肆无忌惮地到处张望。
自然瞧见,定南王府院中的花坛,栽种着人参、何首乌等高贵药材。
难怪这里空气如此之清新。
“坐吧!”
汝阳公主对江羽那无礼的表现,心中倍感不快,可却不想计较那么多,带着江羽来到了一方八角亭,便坐在了石桌前。
“谢公主殿下。”
江羽也不和汝阳公主客气,还真就坐下了。
如此举动,再次引得汝阳公主不满,可想到江羽此次是皇命在身,又想祸害她的贴身丫鬟香菱,便不打算计较那么多了。
“江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其一,自然是想带香菱回去接受调查。”
“这不可能!你带不走她!本公主已经说过了,她不可能参与袭击你的事。”
“其二,本官此次前来,想要和公主殿下商量一件事。”
“何事?”
“本官想要公主殿下头上的发簪。”
江羽说得很平静,一个发簪而已,大不了花钱买,好说好商量嘛。
岂料!
“江羽,你好大的胆子!”
汝阳公主却勃然大怒,“敢轻薄与本公主,真以为你是二品官员,本公主就奈何不了你吗?”
“公主殿下这是为何?本官何时轻薄与殿下?”
江羽着实没想到,汝阳公主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还敢胡言乱语是吧!行!既然你想玩,那本公主就陪你好好玩玩!”
汝阳公主突兀地站起身来,“香菱!”
“奴婢在!”
“随他回去接受调查,放心!本公主会为你做主。”
“是,公主殿下!”
“好了,江羽,你可以滚了!”
汝阳公主直指门口的方向。
江羽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为什么汝阳公主突然愿意让香菱跟他走了?
为了一个发簪,连贴身丫鬟都不管不顾了?
可问题是,江羽把香菱带回去干嘛?
真带去刑部?
有什么用?
能问出个啥来?
他不就是想借故,要一个发簪吗?
“走吧!”
香菱在一边催促了一句,这次倒是非常配合,一点都不反抗了。
有猫腻啊!
江羽看了看汝阳公主头上的发簪,挺漂亮的。
难道是舍不得?
不应该呀!
香菱可是她的贴身丫鬟,况且,江羽又不是不愿意给钱,什么都好商量嘛,为什么突然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走不走?”
香菱再次催促了一句。
江羽被迫无奈,只能带着香菱一起,离开了定南王府。
虽然纳闷,可事已至此,他只得带着香菱来到了刑部。
值得庆幸的是,刑部的确把江羽遭遇刺杀的事备案了。
江羽只能说,“她涉嫌参与本官遇刺一事,本官有人证。”
刑部的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香菱可是汝阳公主的贴身护卫呀!
突然就被带过来了,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
可按照程序,他们还是只能将香菱暂时关押起来,然后便是向江羽索要人证。
江羽的回答是,“你们先审着,我的人证现在还有有些不便。”
刑部的人自然不会接受这个理由,“不知何时方便?”
“再过些时日吧!”
“江大人,这可是汝阳公主的贴身护卫,您若是没法提供有效证据,下官也不好办呀!”
“那就先审着,审不出来,就先放了吧!”
不然怎么办?
真的随便安一个罪名,汝阳公主岂会善罢甘休?
“行吧!”
刑部的也看出来了,多半是江羽想搞事。
念在江羽是二品大员,还是事件受害者,人也已经抓过来的份上,他们只能例行公事。
“搞不懂!”
香菱被刑部的人关起来后。
江羽不禁看向黄霄,“她为什么突然就愿意把香菱交给我了?”
“江大人您不是要抓她吗?她自然要配合调查,我觉得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呀!反倒是江大人您……突然找公主殿下要发簪,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不过江大人,您还是想好怎么面对汝阳公主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吧!”
“我就要一个发簪而已,有那么严重?大不了把香菱给她放了嘛。”
“江大人,恕我直言,现如今,香菱放不放,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汝阳公主会不会放过你!”
“何出此言?”
“我多嘴了,江大人还有事吗?”
黄霄也不好多说什么。
“黄统领,求指点啊!”
江羽真心搞不明白。
黄霄犹豫了一下,只能解释道:“江大人,这还用我说吗?您应该知道,发簪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吧?您本就与她不和,还直接向她要发簪,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还是先告诉我,发簪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吧!”
直觉告诉江羽,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若不然,汝阳公主也不会突然就那么大的反应。
“不是吧?您真不知道?”
“不知道!”
“难怪!”
黄霄微微一笑,“江大人,在大虞王朝,发簪代表着一个女子的贞洁,你向汝阳公主索要发簪,无异于向其索要定情信物,便于娶她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