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不是说,这公子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的吗?”式微边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折着梅花,边满腹挠骚地说的。
因着这几日芈轩日日都来,式微每天都要早早起来到书房伺候着,一会儿懒觉都睡不了,心情颇为不爽,语气格外的差。
“奴,也不清楚。”玉兰接过式微递过来的梅花,细声回道,“往年一入冬,公子最多也就来个一两次而已。”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白白的云彩洒在花尖上,格外漂亮。
“许是这梅花开的好看吧!”
“难道往年这梅花开的就不好看了吗?”式微挑到了一枝满意的梅花,剪下来递给玉兰,反问道。
“往年园中的梅花,公子似乎并没有见到,”玉兰歪着头,颇为认真地回答,“许是这次见着了,觉得好看,这才……”
“得了吧!”式微一手搭在玉兰手上,从树上跳了下来,打断了玉兰的话,“这寒冬腊月的,每天顶着老北风,早来晚归的,要真是为了这几朵梅花!那可是病的轻呀。”
听着式微如此大不敬的话,玉兰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鸡蛋了,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忙扯着式微的袖口,轻摇了摇头。
式微自是懂玉兰什么意思,只是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接过玉兰手中梅花,式微像是恍然大悟般,突然说道:“你说公子会不会是看上园中的谁了?这才每天犯着相思病,风里来风里去的。”说罢,似乎被自己敏锐的智商和观察力感动了,点了点头,“说不定是玉梅。”
式微突然想到玉梅那俊俏的模样,当下又重重地点了点头,“玉梅那长相,确实是我见犹怜。还有她那厨艺,滋滋滋……所以说要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拴住他的胃。”
玉兰哪儿听过这么‘直白露骨’的话,当即小脸红的和樱桃一样。
式微语重心长地说完后,还顺手摸了摸玉兰的脸——白里透红,摸起来像刚剥壳的鸡蛋一般光滑,式微心中不淡定了,既然都穿越了,怎么不穿成个男的,真是太可惜了!式微很想仰天长啸。
“不过,你也别灰心,”式微像揩油般,临拿开手前,又摸了两把,“你可比这梅花好看多了,说不定公子是冲着你来的。”
玉兰小脸顿时更红了,小嘴微翘,“你尽取笑人,不理你了。”说罢,转头小跑开了。
“兰姐姐,你别走呀!好啦,好啦,公子是看上我了总可以吧!公子是为着我每天风里来,风里去的,总行了吧!有啥好害羞的呀!”式微朝着玉兰的背影,说道,虽不是喊声,但声音却也着实不小。
随着式微的话起,玉兰的小碎步迈的更快了。
式微摸了自己一把,虽然皮肤也滑腻,但却比不得玉兰那如玉脂般的手感,不由的边转身去往书房边感慨道,“当真是美人如玉呀!”
却不料,回廊转弯处,芈轩正冷面站着,不知有多久了。
饶是式微脸皮厚,可是想到刚刚那句‘看上我了,为着我风里来风里去’,脸还是嗖的一下红了。
“咳咳,”不过式微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干咳两声后,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就连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现在倒是越发修炼的了不得了,果然是要来做大事的。
“孔子曾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公子,这偷听墙角的毛病还得改改。”式微一席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