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宴席上与式微辩论之后,蔡照就像找到知己一般。
“谨言,丰仪他们商量着想去酒肆小酌一番,一起去,如何?”这日午后,蔡照来到式微住处,神采奕奕地说道。
这几日,式微正好也闷坏了,自从那日在公孙瑾面前装作断袖之后,这家伙近来很是消停,不仅不烦自己了,甚至偶尔在路上遇到,也远远地就绕走了。
“走。”式微听罢,直接从坐垫上跳了起来,捉住蔡照的衣袖就要往外走。
“谨言莫急,我是先来找你的,他们估计还要等上一时半会才会收拾妥当。”
“几个大老爷们出门,有啥可收拾的。我们到门口等着去,在这儿都要憋出个鸟来了。”
他们向来都以文人公子自居,如今到了式微口中就变成大老爷们了,虽然话是没错,可是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扭。
蔡照愣了半晌,才笑着说道:“谨言,你果然真性情。”
果真和蔡照说的一样,门口空空无人,式微站的两腿都有些发麻了,真想就这样席地而坐,可是看着蔡照在一旁风度翩翩的样子,式微也不想太失了风度,咬着牙站的两眼直冒火。
式微本在心中想了好些带刺儿的话,打算等他们这几个比姑娘还磨蹭的人出来时,好揶揄一下。
可是当以荀羽为首的几人徐徐从府中出来时,式微很没骨气地将这些话抛到了脑后。
长袍绾发,风姿绰约,风流倜傥,玉树凌风……式微想不到更好的词儿来形容了,只觉得这等一下!还是值得的。
“谨言,走啦!”
“打扮的如此好看。也不枉费我在此等候一场。”式微本是肺腑之言,可是……却怎么听都不是个味儿。
公孙瑾的脸色刷一下红了,很是自觉地往旁边挪了又挪,始终与式微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自然逃不过式微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挪到公孙瑾身旁,“子言兄,这几日你都在忙什么呀!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旁人不知这其中缘由,只道两人关系很好!
“好生羡慕子言,竟能让谨言如此挂念。”
公孙瑾有点哭笑不得,却总不能将式微断袖之癖说出来。
“我先去酒肆占好位子,你们慢慢来。”正在公孙瑾不知如何是好时,奴仆将马匹牵了出来,公孙瑾急忙接过缰绳,跃上马背,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骑马走了。
“子言今日怎如此性急?倒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陆文君道。
“许是火烧屁股了吧!”式微望着公孙瑾的背影笑道。
“哈哈,谨言,你说话总是这么有趣吗?”蔡照说罢,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式微。
式微接过缰绳,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马,“其实想要消灭我的方法有很多,这个未必是最佳方案!”
荀羽立即便听出了式微不会骑马,当即笑道:“原来还有你不会的!”
式微仰头看着这比她还要高大许多的骏马,叹了口气,回道:“这个真不会!不是说士子出行,都是坐车的吗?”
“今日,天气甚好,骑马出行也是一桩乐趣!”陆文君说道,“而且现在才想换交通工具,似乎有些迟了,不过骑马很简单的。一学就会,来我教你。”
闻言,式微很是感动,可是接下来……
“用鞭子抽马屁股,马就向前走,勒住缰绳,马就停下来了……会了吧?我就说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