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
听着机长广播的白兰地半躺在波音747二层的头等舱座椅里,在脑海中规划着这次任务的种种。
雪莉的办公室琴酒桑在第一时间就给烧掉了……这种一言不合就搞纵火的行为不愧是老大哥。好在电脑里的数据都还保留着,包括后台的一些除了清洁工之外几乎没人知道的某些数据采样也都还在。没有了现场就只能根据当时的清理记录来做回溯给了这次任务不小的难度,白兰地只能期望着现场记录足够详细吧。
“抓鬼的事儿先不急,把雪莉找到了之后再去抓鬼也来得及。如果是内鬼把雪莉接走了就两件事儿一起来。”
老大嘴上说了啥是一回事,想让自己做什么又是一回事。白兰地在拿到朗姆下发的Memo里,里面除了没直白说出来一定必须千万要找到雪莉外,各种暗示内鬼不算啥,要找到雪莉才是真。
想想也是,不说自家老大,就朗姆这岁数也快是脖子一半在土里的人了。要是这续命的药断了,这个坚持在一线不退休的老小子可能没等拿到退休金就和这美妙的人世间说拜拜了。那丢掉的福利待遇能让龙舌兰把已经埋了的朗姆从地里挖出来然后盗领他的退休金。反正组织里会易容的多得很,朗姆那个老东西大家也都熟悉。
A药没人研究可不行。白兰地对科研部里没一个能接受雪莉空档这种耻辱的现实而感到悲哀。看看他们清洁工,短时间之内死了俩,琴酒桑直接顶起来,为其他成员起到了表率作用。白兰地相信等琴酒桑过劳死的时候不论是龙舌兰还是威士忌都能挺身而出的。再不济也可以把朗姆那个土埋半截的老家伙提溜出来。这就是传承,这就是令人放心的人才储备。
“怀特先生,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凯特。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漂亮的女空乘蹲跪在白兰地侧面,白兰地低头扫了一眼她胸前的胸牌,然后目光飘到被黑色丝袜勾勒出曲线的腿和下面的那双红底高跟鞋上。
“一杯莫吉托、两倍柠檬、三块冰。”
“好的,请您稍等。”
乘务长朝着白兰地妩媚地笑了一个,便站起身走向了下一个乘客。
过了一会,乘务长带着白兰地要的饮料走了过来,在杯子的下面还贴心地垫了一张纸。
“您的莫吉托,怀特先生。”
“谢谢,凯特。”
乘务长小姐继续为其他头等舱的客人服务的时候,白兰地把垫在杯子下面的纸收了起来。
朗姆也真是的,把节约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让个外勤单独跑一趟能花组织多少钱?让自己这个清洁顺路带东西这种事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不提起飞前的小插曲,这一路上飞机还是很平稳的,没有恐怖组织劫机、没有基德偷东西、没有莫名其妙的凶杀案,平静得让白兰地觉得都不柯学了,虽然他不知道啥是柯学。
飞机平稳降落在羽田机场,白兰地很小心地处理掉和另一个空姐告别时人家偷偷塞给他的纸条,大踏步地走向和琴酒约定好的地点,心中充满了对JAL空姐的专业素养表示敬意。就那么一打眼,就能从自己平凡的五官中发现了自己是个年少多金身体壮的种马种子。拥有这样眼力的人才不能推介给组织实在是有些遗憾啊。
日本啊,他的伤心地。亲手清理掉自己的同事还是很令人伤感的事情。白兰地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背叛组织。一个活少钱多、没啥勾心斗角、可以安心当薪水小偷的工作他爱都来不及呢,脑子得抽成啥样才会想离职?就算三观不合想离职,正常走手续就好嘛,何必背叛呢?看看一代清洁工们,哪一个不是安全落地,享受着美好生活?
初代琴酒手活潮了,把自己搭进去的负面典型不算,害的琴酒为了洗刷上一代的耻辱每天打两份工不拿薪水甚至还得倒找组织点,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