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藤优作得多想不开才能把APTX4869的效果告诉别人呢？

白兰地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所以他也没办法有针对性地去做准备。这个不太愿意思考太复杂的家伙和琴酒一样，喜欢解决造成问题的人而不是去解决问题本身。

“希望他们只是搂草打兔子吧。”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点东西的白兰地只能归结于这些人算是临时工，薪水不高闲着也是闲着，在机场、港口之类的地方多转转碰碰运气。

飞机平稳地起飞了，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白兰地松了第二口气。在他看来，只要飞机能飞起来，问题都不大，总不可能有人来劫机威胁雪莉吧？一飞机三百多号人，搞这么大动静怎么收场？

“睡一会吧，弦绷太久了会断。”

看着明显心事重重的雪莉，白兰地出声安慰道。

“所以我们以后都要逃吗？”

“我更愿意把这个叫做战术撤退。”

开个小玩笑试图缓解一下两个人的疲劳，可惜得到的只有雪莉的白眼。

“你的成果太过于惊世骇俗了。想想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幻想着长生不老，又有多少人因为病痛折磨却无处可求？在他们当中有多少是有权有势只是缺少契机的，现在你的成果就是他们的契机。”

白兰地压低了声音在雪莉旁边耳语，他得赶紧让她明白APTX4869对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就算之前的半成品就已经足够让人疯狂了，已经行将就木的老者、病入膏肓的患者、身负重伤的伤者，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不仅能让他们痊愈还能返回到10年前的状态，你知道他们愿意付出什么吗？”

这些雪莉都知道，只是她从来没敢细想。

“是一切，他们愿意付出一切来得到这样的机会。如果他们知道却得不到，那么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毁掉避免他人得到。”

说组织邪恶，白兰地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因为组织是人组成的，人本就是邪恶的。一群有资源、有智慧、有野心的家伙组合在一起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智慧、实现更多的野心的过程永远是血淋淋的。但这世间的万物都存在两面性。抛去这些邪恶不谈，组织又是善良的，成员们拥有数一数二的待遇、捐款和慈善做得也很多。

别人不知道的是组织一共捐赠了7所医院、12所学校、4个救助中心的同时还赞助了31个救援组织，每年的捐款也在七位数上。有人可能会这些都是为了组织方便自己的实验药品、培养死侍、沽名钓誉，不可否认的是在方便自己实验、培养死侍和沽名钓誉的同时，组织也挽救了不少人的生命。

最重要的是从白兰地的角度上来说，作恶需要先被发现才能被惩罚，但是作善不需要被发现就可以得到称赞。挺不公平的，不是吗？

他所在的组织尚且如此，其他的组织呢？是不是同样的邪恶？想想自家老大为了得到APTX4869可以容忍雪莉的叛逃，甚至给雪莉提供最好的待遇。但如果雪莉负隅抵抗呢？那个曾经慈眉善目的老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因为生的希望被泯灭化身为世间最厉的鬼？

现在别人家的老大知道了长生的可能，为了长生会做出什么，白兰地不敢想象。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低调再低调。等老大把合作谈得差不多行成了利益共同体会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