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喻矣,显然,山洞定乃矿井,铁车厢内矿砂闪闪发光,必金矿也,山洞出入者,定乃淘金者也。
荀见财眼开,财迷心窍,爬出土坡,蹑手蹑脚至漏斗下,抓金砂入衣袋,恰被高处塔楼操纵者发觉,其拉警报,刺耳警声顿响,响彻矿井,戴头盔数者闻警声,涌出洞口,其指荀高呼,数者持械追之,荀速逃,三游侠见状,拔刀迎出。双方战之,张挥刀砍伤一追者,余者大呼,突见山洞内冲出身着军装数者,腰挎火器,火器如木锯弯把,拔出火器开火,火从火器孔喷出,张左臂被击中,王右腿被击中,顿血溅出,动弹不得,对方蜂拥而上,四人当即被捕缚之。
四人被押入洞外一室,对方摘帽镜,方视清真面目,原金发碧眼白面高鼻者也。对方从胖荀衣袋翻出金矿砂,叽哩哇啦言之,言语不通,手势比划,略知一二,似谴责四人不应擅自入内,窃金矿砂而胡为之。
对方见张王受伤,遂请来一郎中,郎中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持械医之,将张王捆紧于床,先于伤口处开刀,后用铁镊夹出击入铁弹,未打麻药,强夹之,如当年关公刮骨疗毒般,铁弹呈小圆锥状,比枣核半稍大,从伤口夹出,丢入铁盘,当啷声响。张王被捆紧,动弹不得,疼痛难忍,惨叫不止。郎中清洗伤口,敷药包扎,手术毕,郎中收拾器械,归之。
当晚,对方派一卫士于室外监视。夜深时,屋门突开,赵刘二人悄然进屋,原二人于大门外候之良久,不见荀张王李归,深夜入园探之,见荀等四人被缚,遂摸至屋外,突起抡拳,击昏卫士,进屋搭救之。
趁夜色朦胧,刘负王,赵扶张,李护荀,六人悄声出矿区,逃出大门,速驱驼匹,慌惶然逃之。
数日后,六人回归保德城,见城内人物皆非,大不同去时,问之,方知已过二十年,走时天禧二年,归时已宝元初年,奇也。六人只觉往来半月余,竟二十年过矣!
百日后,张王伤愈,荀之衣袋尚有残留金矿砂,六人告知官府,详述所遇,以伤口残砂示之。官府亦觉不可思议,奇也!遂派兵千余,按图索骥,深入戈壁深处,往来探查,竟不见大庄园之踪。后有好事者,多次入戈壁搜寻,终未果而归之。
此怪异之事,不胫而走,流传广矣,宋辽当权者尽知,然无人能圆其说。后被编入县志,终无人能解之。
时光荏苒,一千余年过。一九七九年秋,于德国德莱斯拉尔金矿工地。一日,矿工默莱尔于矿井外操纵室内,正操纵卷扬机,使轨道车往复运矿砂,突见一身着怪异者,悄然至卸矿场抓矿砂入衣袋,疑行窃,遂拉警报示警,矿工多人闻之,按其所指,持械追逐窃者。忽从远处蹿出三武士,手持刀剑拦之,双方混战,一矿工被伤。矿警闻讯赶至,拔手枪开火击之,三武士有二中弹负伤。四窃者被缚,押入井侧一室关之。语言不通,疑四人探险,误入矿区,四人身着东方古装,又似怪异商者也。
医生特尔逊为二伤者医之,动手术,取出弹头,包扎伤口。欲明日聘翻译再审,欲知四人所来。孰知?入夜,四人击昏卫士潜逃,诡异无踪矣。
时隔千余年,前后对照,科学终得解。原当年六人偶进时光隧道,从北宋时穿越至一九七九年,闯入德国德莱斯拉尔金矿场。现世虽穿越者多矣,然仍有人疑时空隧道存于世间,因人至今不能控其而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