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笑，乐的嘴角够快咧耳后根了，眼角的褶子能把蚊子夹死！

十六岁筑基，天才中的天才啊！

而且还和他一样是冰灵根。

他捡到宝了嘻嘻嘻嘻嘻。

灵气在夜晚四溢。

长凕山在太虚宗的后山处，是最高峰，江妤晋升的灵气波动整个宗门的人都能感受到。

包括程妄。

他作为关门弟子有单独的房间，从房间出来后，院子和回廊以及挤满了弟子们。

看着长凕山上散发的莹莹光芒，众人羡慕不已。

“那个江妤也太厉害了吧，她今天下午被老祖带走，晚上就筑基了？”

“听说她才十六岁，十六岁就筑基，除了锁心宗那位还没人做到！”

“但是今天程妄也筑基了呀，他也很年轻很厉害！”

“嗐，他哪能和江妤比啊，江妤可是登上了一百阶！上一个登上一百阶的还是我们老祖！而且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比江妤大了整整三岁，虽说比起我们肯定也算天才，但在人家江妤面前就不够看了，不对，我们不能叫人家名字，得叫江妤师祖！”

月色之下，程妄站在拐角的阴影处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差听进了耳朵里。

他锋利浓密的眉毛压着眼睛，翻滚着看不清的情绪。

“小妄，那个江妤也只是运气好，你迟早会赶上她的，只要你还要好修炼，在十年后的宗门大比中夺得头筹，就能拿到招魂玉，届时除了名声，你父母的魂魄也能重新被召回来，你就能重新看到他们了。”

明来看出程妄心中情绪波动，出口安慰、

程妄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江妤变了，那件事我固然有错，但她不应该三番四次羞辱我！我本来以为她和江伯伯一样，和那些嘲笑我的人不一样，没想到她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小妄，你要更加努力，等你变强，她到时候肯定会自动贴上来。”

“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程妄脑中闪过少女凝眉却耀眼的脸蛋，他喉头上下动了动，又深深看向了长凕山。

明来确实从未骗过他，若真有那天，江妤态度好点求自己，他倒是可以考虑原谅江妤对他出言不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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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凕山的时间过得很快。

要学习的东西太多，长凕因为半只脚要飞升，所以他不能长时间出现在修真界，每隔十年都必须要闭关，否则他就会被天道强迫飞升。

十年的时间，江妤也没让长凕失望，在他闭关前一天成功晋升金丹期。

到了金丹期很明显能感觉到身体不一样，她现在已经不再吃东西，每日只需要打坐便可吸收灵气。

长凕给了她一堆东西，这十年里他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教给江妤，一天时间江妤几乎不睡觉，没日没夜地学，从不叫苦叫累。

“乖徒，为师没看走眼，你心性坚定非常人可比，为师马上又要闭关，此次宗门大比，你可不要给我丢脸！前段时间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吗？为师就想要第一名的追魂玉，你要是拿不回来——”

小老头嘴巴一撅，长长的胡子被他捋了又捋，“那你别说是我徒弟！”

江妤早就喜欢习惯了师父这般老小孩的样子，抱着他的手晃了晃：“保证完成任务！”

长凕立刻被逗得喜笑颜开，却又很快凝眉叹了口气。

半晌后他将自己头发上的玉簪拔下来放到江妤手上。

这是江妤第一次见师父表情如此凝重。

“为师算到你命中有一大劫，小心那天和你一起登上八十阶的人，关键时候将此簪摔碎，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