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刚才那个人真的很像小师祖。

他甩了甩脑袋，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他们走的时候都没有把这件事和小师祖说，要是和她说，她肯定第一个冲出去。

游烨捏紧了口袋里的簪子，耳根子染上了一点红晕。

等魔族被击退，他就把簪子送给小师祖。

-

封印处黑雾弥漫。

能见度不足五米。

江妤站在山脚，整座山都是封印的一部分，当初是上千个元婴期以上的大能合力才将魔尊封印，如今山腰处被炸开一个口子，正好能让那些魔族逃出。

她口中掐诀，身后出现一块块箭矢形状的冰。

“去。”

冰箭瞬间射出，破开黑雾，虽然几秒钟之后黑雾又重新凝结在了一起，但江妤还是明显看见了山腰洞口处有道人影。

她突然听见一声叹息。

江妤浑身紧绷，一转头却看见了清俊的身影。

在黑雾里似真似假。

直到他走到了江妤的面前。

“我猜到你会来，但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不同往日，弥川身穿白衣，眼眸是暗红色，白皙的皮肤像是剔透的玉髓。

他身上散发的魔气给江妤干蒙了。

伸出手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这模样让弥川忍不住笑，伸手将她的指尖抓住了。

他的手非常冷，冷的连江妤这个冰灵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魔尊，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包括林知浔，我也没有伤害他。”

弥川说完又自嘲般笑了笑，“算了，没有人会相信，我这幅——”

“我信。”

江妤的声音格外的坚定。

她反握住了弥川的手，后者身子僵直，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点萌萌的，“你相信？”

“嗯。”

“可是我——”

“你救了我好几次，别人可以不信我得信，不然我成啥人了，而且我更加倾向于这件事是程妄做的，他应该强行用了什么秘术让封印破损了吧？”

弥川眼眸亮了些，“你很聪明。”

江妤昂起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他眸色里染上笑意，“我有个秘密，我死过一次，死在程妄手里，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避免，但事情的走向还是不可控制的和以前一样，直到……你出现。”

他上辈子没有那么早发现自己的转世身份，刻苦修炼，却永远被程妄压上一头，自己努力很久的东西程妄都可以轻易获得。

包括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另一半神魂。

那一半神魂背叛了他，成为了程妄的契约兽，他压制不住自己的修为，堕魔后成了魔尊。

他以为，魔和道是不共戴天，但程妄在杀了他之后却因为刘固也入魔，将他的魔心给了刘固，复活了他的叔叔，提倡人魔共处。

上天重新给了他机会，他提前进入秘境，将自己的神魂和秘境中的另一半交换，以为可以避免一切，可程妄还是成为了太虚宗内门弟子。

直到。

他看见了江妤。

那双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睛，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此后，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江妤，越看越入迷。

纵然结局还是如此，但她坚定的说出相信两个字的时候，弥川却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他好像……是因为江妤才重生的。

好像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