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小师祖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刚十六岁，面容稚嫩，一双眼睛清亮如水，满是坚定。

可那时候我的目光都在程妄的身上。

不知为何，程妄对我来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谁，可见到程妄的第一眼就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你要喜欢他，你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他天赋极高，容貌俊朗，当时爹说他很有可能是这一届最有天赋的。

但小师祖超过了他，成为了继老祖之后唯一一个攀上百阶的人。

此后十年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见过，只是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小师祖。

这十年的时间里程妄成为了我的师弟，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起，顺理成章也走到了一起，我爹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定亲的时候笑得脸上褶子都开花了。

那时的我太过盲目，程妄对我好，可对别的女弟子也极好。

不止一次旁的师弟师妹同我说他和几个外门女弟子不清不楚，好几次下山历练都和女弟子同处一室。

可那时候我像是被猪油蒙了心，只是淡淡笑着，并未放在心上。

我那时候相信程妄，也相信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直到宗门大比。

第二次见到小师祖我没想过会是那样的场景。

她身穿素衣，满眼狡黠，抱着双臂将程妄怼的说不出话。

那个名叫阿慧的姑娘哭着离开，我知道她，她就是经常粘着程妄的往外门女弟子，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姑娘缠着程妄，毕竟程妄他心底善良，所以一直不好意思拒绝。

可小师祖放出留影石，原来，并不是那姑娘缠着他。

这一切，是程妄默许的，他说如果先碰见阿慧，他一定会和阿慧在一起。

那我呢？

我难道没有追求者吗？可我从未给任何男人留下哪怕一点点的念想。

那一刻我心里只觉得失望极了，原来程妄并不是我心里面想的那样完美。

第三次见面，我看出来小师祖对程妄的敌意，我不太明白小师祖为何会不喜欢程妄，但我也没有过多插手，小师祖能力强，性格开朗，乐于助人，给了我们很多丹药，毫不吝啬。

白晶呛了她几句，她立刻怼了回去，好似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质疑影响自己的心情，永远那样肆意明媚，笑容明朗，我总是不由自主被她的笑吸引。

这一路上我以为程妄会过来哄我，和我解释哪怕一句话，我也会原谅他，可他没有。

不仅没有，前往临水镇的路上他还总是只顾着自己一个人。

若不是小师祖三番四次挡在他们的面前，怕是他们连临水镇都到不了。

小师祖甚至因此受了伤，我除了失望，心里又生出无尽的愤怒。

可他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甚至还处处针对小师祖。

他凭什么？！

处处都不如小师祖，竟然还敢大放厥词？！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带着我们私自去了一家被魔气侵染的客栈，而且只是为了点报他所谓的恩！

他的恩要报，我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八年的感情，这是我第一次和程妄大吵了一架，可我心里却只有痛快。

小师祖说，我配得上更好的，她眼睛亮晶晶的，事实证明小师祖说的话不会有假，她从未骗过我。

程妄私自离队，招惹了好几名女弟子，他从未有过悔过之意，甚至还和两名女弟子在郊外的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