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利看着这些正在建筑巢穴的精灵，不禁对自己的处境产生新的思考。

但愿它们没有太高的灵智，不然直接被旧日支配……伯特利心有余悸地想到。

在神秘学界，对于一个被污染的生物到底是灵智高更容易被支配还是灵智低更容易被支配这个问题曾经引发过讨论。

因为在各地发生的外神主动污染还是主动向外神祈祷事件来看，普通人比野生非凡者更容易接受到污染，而大多数低序列魔药都对大脑进行过增强，“通识者”，“律师”这种不必说了，哪怕是“偷盗者”途径的序列8“诈骗师”也对口才，反应应变能力进行了增强，因而可以认为哪怕是低序列的非凡者也比普通人的灵智要高。

尤其是欲望母树，堕落母神这种权柄比较普遍，污染简单粗暴的，普通人甚至可以一越成为序列6，序列5的非凡生物。

不过那就成了只会繁育，只会沉溺于欲望的漩涡里无法自拔的，遵循生物本能的原始人了。

他们显然失去了思考与判断能力，但要注意的是他们并没有被旧日的意识支配。

如果被支配，那么在接近目标前他们都会和正常人无异，甚至可以继续融入原来的家庭，社会生活之中。

只有在发现目标，准备用非凡能力的时候才会显出原本的面目，疯狂与混乱的一面才会暴露于公众视野之中，这也是他们最可怕的地方。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被支配，大概是因为他们灵智太低并不能实现于旧日级别意志的对接，没法做到所谓的潜伏，伪装，完美地作用自己的非凡能力。

就和神降只能神降天使一样，也并非无法做到神降序列3，4的半神，只是对于被降的半神可以说是宣判了死刑，体内只有序列3，4的非凡特性就注定无法与神灵意志对接。

只能由神灵操纵，然后留下一具干枯的没有灵性的尸体，而且只能操纵不到20秒的时间。

但天使就不一样了，体内的序列2非凡特性已经差不多可以和本途径的神灵的序列1特性相对接，自身所具备的权柄也可以作为对应神灵在屏障之外的能力体现。

因此，神降天使可以持续2到3分钟，而且之后对应天使只需要恢复一到两个月时间便可以重新回到之前状态。

而如玫瑰学派放纵派这类比较常见的邪神组织，其中的首领就确实是天使，有神秘学者提出问题，那就是那些天使被污染，承接邪神意志，并非是灵智过高，而是体内的非凡特性起了作用。

再后来，知识教会的半神们经过对污染的研究，得出结论：

在体内没有非凡特性的情况下，灵智首先占据主导地位来承接污染，也就是说人类要比别的动物在没成为非凡生物之前更容易被污染，而大脑发育良好的人类要比发育不健全的人更加容易被污染。

大概可以理解为邪神眷顾聪敏之人，嫌弃粗鄙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