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将昨晚在大牢门口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烈二人。
两人听罢,皆是紧皱眉头。张烈不由分说地站起身,顺道拿起了他的长刀:“那两个狱卒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我是下过这样的命令,但即便是我下过他们也没有理由拦着顾姑娘你。”
黄三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顾姑娘现在在娈城百姓当中的地位,不至于想去大牢见个人都做不到。”
“姑且待我走一趟了……大牢不能出事。”张烈提起刀,闷声说着,“来几个人,我们去大牢!”
说完,便和顾迎珊两人,还有十几个士兵一同前去了。
门口的狱卒见到张烈带着一众士兵们前来,连忙开口问候,却见张烈的脸色,硬生生只是作了个揖,不敢再多说话。
张烈不理睬他,直奔着大牢里面的那个管事的狱长。
狱长正拿着酒碗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
那人见到张烈和顾迎珊来了,身边还有十几个面色不善的士兵,连忙站起身来放下碗,摆出笑脸弯腰拱手道:“见过二位大人!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烈低声喝道:“昨晚顾仙子来你们这里,你们没放行。”
那人一听这话,连忙慌乱的说道:“不……不……嗯!是……属下该死。属下只是按照将军的命令,闲人免进的……”
张烈怒道:“顾仙子也是一般人吗?”
狱卒夫长显然是慌了手脚,有些害怕的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教训昨天晚上看守大门的那两个狗东西!”
张烈把刀直接摆在了那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赶紧给本将军如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狱长见到明晃晃的刀刃,豆大的汗珠就滚落了下来。大惊失色下,焦急地传唤了昨晚看守的两个狱卒。
进到这房间里的两人,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句话,张烈将刀插在地上,狠狠的道:“究竟有什么在瞒着本将军?你们谁说出来本将军可以饶他一次!”
顾迎珊有些不安地看向张烈,她觉得似乎是自己错怪了那几个狱卒……可能他们也只是恪尽职守罢了……
只是张烈却依然是狠狠的瞪着那几名狱卒,几个人终于是绷不住了。那狱长眼见事情不妙,连忙率先将事情娓娓道来。
“回……回大人的话,小人……小人确实是犯下了一个糊涂至极的错误……那个萧叶儿,死活都不肯再继续招下去……属下就……就……”他偷偷瞧着顾迎珊的脸色,似乎是不敢说下去。
顾迎珊皱着眉头道:“就什么?”
那人看了一眼顾迎珊,又紧张的看了看张烈,哆哆嗦嗦的说道:“属下……就是按照惯例……命人将将那个萧叶儿给……给……”
“给什么了?”顾迎珊道。
“给……给凌辱了……”那狱长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道。
张烈看了一眼顾迎珊的脸色,大骂道:“简直是混蛋!”抬起脚将那名狱长一脚踹翻在地。那人哭爹喊娘,不断地向张烈求着情。张烈怒喝道:“这件事情还有谁参与了?都给我如实招来!”
“报……报告将军!小人没有参与!小人只是命手下们去了,小人没有参与!”那狱卒捂着胸口,痛苦地喊道,“大人!求您放过小人吧,小人只是觉得这萧叶儿,迟迟不招也不是办法……不如就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让她招供……而且,而且这也是惯例啊!对待这样的女犯人,牢里一直都是这样啊!况且小人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听到这话,顾迎珊心中堵得不行,一股气往上撞,她阴着脸走近那个狱长,一手抓起那人的衣领,一手抬起,狠狠地朝着那张她觉得无比厌恶的脸上打了过去。
一下不够解气,再紧接着一下,又一下,直到打的这个狱卒满口满鼻的鲜血,后槽牙都崩了出来,顾迎珊才暂且停手。
那狱长眼泪鼻涕混着血,不断的躺下来,他似乎觉得自己很冤枉,想说又不敢说出口。见此顾迎珊满脸的怒气道:“你说!都有谁参与了这个事情?”
那狱卒听到这话,连忙招认了,不一会两个狱卒被推搡着进来,站在那狱长身后,面色惶恐不安。狱长吊着半条命,指了指身后的两人说道:“就……就是他们俩……是他们俩上的……”
顾迎珊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在一人的下巴,将那人直接踹地飞了起来,撞在房梁上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是捏起拳头,直直朝着另一人的面门轰去,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是鼻血横流,扑通一声躺倒在地。
张烈站在一旁觉得心惊,他只觉得再让顾迎珊打下去,非得打死这狱卒不可,连忙适时得开口道:“来人呐!将这两个混蛋仗打二十大板!”他顿了顿,指着那个满口满脸鲜血的狱卒说道,“至于你,身为夫长,却命令手下做出如此龌龊之事,重打三十大板!”
很快,旁边的士兵就将这三人拉了下去,在房屋外砰砰砰的打了起来。一时间哀嚎声在这大牢内来回回荡。
顾迎珊的气愤一时半会消不了,她只觉得头脑充血,恨不得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段。她深吸一口气,坐到那边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水仰头喝了下去,又忽然想到这酒是那狱长喝剩下的,一时间气的直接将碗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碎成数片。
张烈也是吓了一跳,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到顾迎珊稍稍消了气,张烈有些紧张的说道:“我们还是看看那个萧叶儿怎么样了?”
顾迎珊点点头,两人快步朝着大牢深处的那个牢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