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法仙人和舒悦仙女回到朱雀宫，舒悦一捏不法的手，发现他竟出了一手心的汗。

“谦，你从不这样。”

不法微微抬起手看了看，眼角抽了抽。

“妍儿，我们已经被监视了。”

“我知道，可能在很久之前就被监视了。”舒悦仙女点了点头道，“怎么办？谦，我听你的。”

“好。”不法默然答应道，随后突然抓起舒悦的手，用力地捏了起来。

舒悦仙女的表情一愣，随后浅浅笑了起来。

“妍儿，这次可能真的过不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还有来世的话。希望我们下辈子还能够做一对神仙眷侣。”不法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似乎真的遇到了这生最大的难关。

“谦，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舒悦仙女却是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爱意，“一定会过去的，一定能解决的，我相信是你的话一定会解决的。”

“妍儿，谢谢你相信我。你知道吗？这几百年来，我总是惶恐不安。每当我想起蝶仙子临行前的那个眼神，我就夜不能寐……我总觉得是我害死她。”不法仙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懊悔起来。

舒悦仙女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不是的，蝶仙子是慷慨赴死的，她不是被你害死的。虽然说她比我大了几万岁，甚至几十万岁。但是在我心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她真的太天真了，即便是这个活了几十万年的前辈，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吗？”

“妍儿，我不明白你说的。难道说蝶仙子，她不知道自己去面见仙王的后果？”不法仙人似乎有些诧异。

“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总是这样，她总是愿意去相信那些好的结果。”舒悦仙女叹了一口气说道，“然而这怎么可能……仙王自然有他的打算。整个宗派也有自己的算盘，即便是我们神派，也未尝那么干净。”

“说到干净。哈哈……哈哈……哈哈。”不法仙人笑了起来，他笑得如此爽朗，如此豪迈。

舒悦仙女看到不法仙人这样笑了起来，也是会心一笑，跟着他一起在原地笑着。

随后她抬起袖子，温柔的在不法仙人的脸上擦了擦，眼里满是疼惜的说道：“你看你，都活了几千岁了。眼泪还是这样说掉就掉。”

“我没办法呀。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高兴。”不法仙人松开舒悦仙女的手，将她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或许这样的日子结束，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是呀，我早已经想要结束了。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不想再过一天了。”

“那就静静等着吧，总会结束的。”

“嗯，会结束的。”

……

采石山上，外围的符箓已经全部破碎了。只剩下这围着掌门大殿小小一圈的符灵阵。

“迎珊——”

林子羽撕心裂肺的喊着，随后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整个采石山上被各种各样的光芒完全笼罩，他拼命的抬着头，却看不到一点有用的事情。他的眼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雾。

在这片白茫茫的雾之上，他依稀看到了一个光点。那个光点不断被各种颜色的光芒笼罩，一会儿是蓝色，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是紫色。

宛如一场艳丽的烟花秀一般光芒四射。

“迎珊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啊，你是一个混蛋！！！”林子羽破口大骂了起来。

“堂主！林堂主！符灵阵已经快撑不住了，各种各样的法术，已经从那符灵阵中缝隙的当中穿透而来，我们已经死了太多人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弟子在各种各样的爆炸中，翻滚而来到林子羽的脚下，哭着抱着林子羽的大腿说道。

林子羽已经疯了，他一脚踹开那个弟子，随后想要冲出去：“滚开，我要去救迎珊！”

“堂主不能去啊！掌门已经牺牲了！”

那个弟子眼泪鼻涕不断的流着，却仍然是坚强的爬了回来，再次抱住了林子羽的大腿。

林子羽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他抓住那名弟子的肩膀，猛烈的摇晃起来，咬牙切齿的喊道：“你到底懂不懂啊？掌门不会死的，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不可能的，在那样的攻击下，没有人能活下来的！刚才，就在刚才，分明有弟子说，掌门的身体已经被轰的粉碎了。”那个弟子哭着喊着。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