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安看了他眼,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那两个缉拿太监立即将焉容绑起来,堵了嘴带下去。
随后,苏敬安摸了摸晏家的头,温声道,“回家去吧,替我向母亲问好。”
“父亲!今天大年初一,您不回家吗?”
晏家眼睛一酸,连忙追了两步,却被苏敬安的徒弟顺喜拦住,“苏少爷,您别让奴才为难,苏大人说了,让奴才送您出宫。”
晏家看了眼前面走远的背影,失落的握紧手指。
顺喜安排了马车送他,马车里还装着两套书,都是苏敬安读过的,上面还有他做的笔记。
晏家摸着书,神色复杂,最后掀开车帘,叫住要走的顺喜,提醒道,“今日之事,怕是有人针对父亲故意设的局,四皇子恐怕是被无辜牵连的,请公公提醒我父亲多多留意,多谢!”
顺喜脚步一顿,转身笑着略微俯身,颔首答应。
苏欢见晏家的因果线恢复如初,这就表示他安全了。
可苏仁礼的因果线还是处于崩断的边缘。
想了想,苏欢还是飞回了苏仁礼身边,决定暂时跟着他,把问题解决了再回肉身内。
此时,太和殿内。
一位身穿一品官服的白发老者,气质威严的坐在殿中,正和一众同僚修订着今年的治水政策。
开春之后,南方又要面临发大水的问题,每年这时候都会出现一批贪腐官员,或者堤坝不牢固被毁,有大量流民会涌入京城,如何治水,如何安置这些灾民,都是朝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位老者便是当朝首辅大臣,张久之。
一个小太监匆匆小跑着进来,在张久之耳边耳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张久之脸色微沉,蓦地放下手上的毛笔,问,“苏敬安真把梁夫子抓起来了?”
小太监不敢欺瞒,连忙点头,“奴才亲眼所见,不仅如此,苏敬安还胆大妄为,把四皇子也抓进了宗人府,圣上原本的意思,是将四皇子幽禁三日小惩大诫,可苏提督却擅作主张,当众说出了要将四皇子幽禁十日的话,而且刚才四皇子被关进宗人府后,苏敬安立马就带着刑具跟进去了,恐怕这回他亲儿子受伤的事,令他动怒不已。”
闻言,张久之脸色这才略微好看了些。
虽然折了一个梁夫子,但苏敬安还在按他设的计划走,这就够了。
“耐心等两日,且看苏敬安要对四皇子做什么,只是这宗人府到底苦寒,有些下人见主子一朝失势,难免会落井下石,你记得,多多照顾四殿下。”
小太监应了声是,恭敬退下。
他走之后,张久之又重新跟在座的大臣商议起事情。
等事情商议完后,跟着他的朝臣们才终于吐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张大人,敢问这苏敬安,可是到了除掉他的时候了?”
张久之眼里闪过一抹冷笑,道,“咱们是为圣上办的差,记住一切都是听从圣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