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忍不了了。
“谢知许!”顾颜欢咬牙切齿,虽然极力压制声音,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怒意。
后者茫然回头,见其一脸怒容,以为是在生气,赶紧解释道:“公主莫急,此事非比寻常,容我再想想办法。”
“办法必须想!但在此之前,你是我,是东邵国公主,你……行为举止怎能如此粗鄙!”顾颜欢怒道。
谢知许低头一看,坐姿豪放,完全就是男子的坐相,行为举止更是与女子毫无关系。
“咳!那什么,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要被发现了。”
说罢,一个飞跃直接上了房梁,又借力从方才拨开的瓦片处离开,动作之快。
没等顾颜欢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谢知许!”
看着头顶那片豁口,顾颜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把瓦片归位啊!”
奈何头顶已经没了声响。
顾颜欢越想越气,她搞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将她许给谢知许。
这天下谁人不知他东邵国乃是文人的天下,朝中大臣更是多为文臣,就连她从小都深受熏陶,虽然她并非有多喜欢诗词歌赋,但相比于武官的粗鄙,她还是更喜欢文人的风雅。
她也知晓身为公主,婚嫁之事不由自己,可为何偏偏是他谢知许?
若是寻常子弟便也罢了,可他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即便到了娶妻的年纪也无人敢将自己女儿嫁去,父皇却……
顾颜欢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要这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再次传来细微的声音。
“谁?!”
无人回应。
“是你吗?谢知许?”说这话时,顾颜欢已然有些慌了。
等了许久可依旧无人回应,正当顾颜欢准备张口呼救时,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颜欢才算松了口气:“你不是回宫了,怎么又回来了?”
还没等到后者的回答,就瞧见其将酒水拴在绳子上,一坛一坛的往下运。
看着眼前的酒坛,顾颜欢拧了拧眉:“你这是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随之落在眼前,不稳,晃了几次才勉强稳住。
谢知许却故作无事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公主不是说昨夜饮了酒?”
顾颜欢一怔,又看了一眼摆满桌面的酒坛:“你不会是想……”
“若公主所言属实,那你我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喝酒,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相似之举。所以今日只能委屈公主与那日一样,公主放心,这酒与您昨日喝的一样。”
说着打开一坛递了过去,在酒坛落在桌面的瞬间,发出一声闷响,只听声音便知,这一坛子必是不少。
原本还有些顾虑,毕竟长这么大她还从未与人一同饮过酒,而且还是男子,男子也就罢了,还是她最为讨厌的谢知许。
但为了换回去,也只能如此了。
抬手抓起酒坛,没想到竟如此轻松,就连顾颜欢都愣了一瞬。
以为她要拿坛子喝,刚要夸赞一句“公主,爽快!”,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其慢悠悠的拿起酒杯,斟了一小杯,好看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
看着其用自己的身体做作的饮着酒,谢知许怎么看怎么别扭,想说但又碍于身份最终咽下肚,只能拿起桌上的坛子猛灌了一口,以此来发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