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有关曦和公主与谢知许的谣言再次传遍整个京城。
“你们听说了吗,谢知许昨日入宫冲撞的曦和公主,险些丧命!”
“不是吧,我听说是这谢知许风流成性,妄想轻薄曦和公主,这才受罚。”
“这怎么可能?!谢知许就算风流成行,但也不敢在公主面前放肆。我倒是觉得,定是曦和公主故意为难。”
“你这么一说倒也在理,曦和公主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虽从不露面,但我听闻,这曦和公主甚是骄纵蛮横。听说得罪过她的,都死无全尸!”
“没想到这曦和公主竟如此残忍!”
“可不是!这下谢家公子可惨了!不过曦和公主天香国色,他也算是有福了。”
“还真是,不过我觉得他定是看上公主了,不然以这位爷的性子,怎么可能说跳湖就跳湖,说跳楼就跳楼。皇上若真赐了婚,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之前还同情曦和公主,如今却突然转变方向,纷纷开始为谢知许打抱不平。
而此时的谢知许,正跪在御书房外。
“公主,您就莫要为难老奴了,皇上说了,谁也不见!”一旁的公公满脸为难。
奈何谢知许不肯起身:“劳烦公公转告,今日父皇若不见我,我便一直跪着。”
“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
眼看劝不动,公公赶紧转身去禀报,毕竟真若出了什么事,他就算死也难辞其咎。
不知过了多久,谢知许的腿脚都已经麻木,正当他准备歇上一歇,突然御书房的门被打开。
“公主,皇上让您进去。”公公快步跑来。
谢知许当即站起,强忍着腿部的不适抬步跟上。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谢知许抬头,却见皇帝依旧低头批阅奏折,连头都未抬起。
随即又跪了下去。
听到声响的皇帝,果然抬头了:“你这又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儿臣有罪,儿臣不该一时冲动,还请父皇责罚。”
见她这般诚恳认错,皇帝也没了脾气:“行了,起来吧,跪了那么久,不疼吗?来人,赐座。”
“是。”
在他落座后,皇帝的声音便再次传来:“说吧,什么事。”
本想着迂回一下,在提起赐婚之事,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穿:“父皇怎知儿臣有事相求?”
后者轻哼一声:“旁人朕不了解,你,朕还能不知道?以往你哪次犯错不是朕去找你,今日认错,苦肉计都用上了,还不明显吗?”
谢知许嘿嘿一笑:“父皇圣明。”
“少来这套,说吧,又想干什么?”
“儿臣确实有事,父皇那日说要将儿臣许给谢知许,可是真的?那谢知是何人也,父皇可了解?具儿臣所知,此人吃喝嫖赌就占据一半之多,风流成性,日日把酒言欢,毫无壮志可言。”
“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更是一窍不通,父皇当真要将女儿嫁给那一事无成的浪荡子?”
谢知许一股脑将外界对自己的评价一一复述,想瞧瞧后者的反应,奈何皇帝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沉默片刻,皇帝终于开口:“你当真觉得他这般不堪?”
“难道不是吗?”
皇帝笑了:“他可不是什么浪荡子,这小子可比你我看到的精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