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详细地将宁次教他的说辞,再次复述给现场那么多名宗家成员听。
“什么!度舍、令舍他俩可是堂兄弟啊。
工作性质时有关联,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点小矛盾就打斗起来,还闹到要刻录对方‘笼中鸟’咒印那么夸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日向裁还没等日足把话说完,便出言打断日足的话,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其他人也觉得此事过于离谱,个个神情都充满质疑。
日足一脸不悦:“小矛盾?度舍好赌成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欠了外边一大笔钱,暗中让令舍拿公账给他填补亏空。
近期家族采买的用品全是劣等货色,吃得不少族人上吐下泻。
为此还惩罚了十几名采买的分家成员,实则全是令舍没钱,才出此下策!”
夕鸣应声附和:“是啊,要不是这次族长大人临时套话,那二人也不会漏出马脚,相互推诿,生了龃龉。
度舍还骂令舍母亲是分家出身,根本不配当宗家。
推搡间,两人就动手打了起来。
我和族长大人从中劝和,还挨了不少打呢。
你们看看,那疯子给我抓得,身上没一块好地儿!”
众人听夕鸣讲得情真意切,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紧接着,日足再次说道:“令舍气急,就暴起打倒度舍,直接给他刻录上了‘笼中鸟’咒印。
度舍承受不了沦为分家的打击,就彻底疯魔,已经将令舍残忍杀害了。
要不是夕鸣及时动用‘禁咒’制止度舍,恐怕连我也要交代在里边!”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对两人的关系和家庭背景都格外熟悉。
对于族内发生这种情况,虽觉得离谱,但并不觉得不可能发生。
试想一下。
要是他们也被刻录下‘笼中鸟’咒印,恐怕会比度舍还要疯狂。
一想到他们也将沦为任人使唤,随意欺凌的分家。
他们都不禁会想:不如死了算了。
恶毒一些的,就是先将对他们下手的人碎尸万段,拿去喂狗,再自我了断。
可没过多久,日向裁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啊,那日差父子呢?”
另一名长老惊觉,点头附和:“对啊,我们原本不是要来惩罚日差的吗?
竟敢冒犯雏田大小姐,实在不可原谅!”
日足、夕鸣闻言,相互对视一眼,暗觉不妙。
他俩下意识看向修炼室方向,赫然看到宁次定定的站在门口,眼神仿佛对他俩充满失望。
紧接着,宁次朝众人跑过来,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
二人见状,心底顿时生出一阵恶寒。
暗自腹诽:刚才还凶得要吃人呢,现在倒装起乖顺来了。
日向裁认出宁次,便冷面发问:“你父亲呢,快让他出来见我!”
“父亲醒来很久了,一口水都没喝,就在里面一直照顾度舍长老呢。”宁次神态自若,仿佛丝毫看不出对方处于随时暴怒的边缘。
“混账!伤了宗家未来继承人,见两名宗家打死架都没有出手阻止。
现在以为做那么一点点小事,就能蒙混过关吗?
还有心情睡觉,立刻叫他出来见我!”日向裁厉声大喝,怒目圆瞪。
宁次依然保持谦逊有礼的态度,微微鞠了一躬,就转身进去叫日差。
一旁的日足、夕鸣见到宁次那副表情,相互对视一眼。
不由得为日向裁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