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日足的质问,宁次依旧照顾周到,没有回应。
一旁的夕鸣见状,更是又恨又怯懦。
受制于人,任谁都不会有好脾气。
要不是身中‘生死符’者,不像‘笼中鸟’般,额头有象征奴隶的印记。
开启白眼时,也同样看不出任何异样。
夕鸣早就忍不住,要跪地哀求宁次给自己彻底解除‘生死符’了。
宁次说过,一颗‘六阳丹’能保证他们一年之内都不会受到‘生死符’折磨。
可一年之后,他和日足又会再次受到折磨。
身为宗家成员,地位崇高,身份贵重,岂能受人摆布?
求宁次他们还勉强能求出口。
宁次所展现出的实力,早已超出他俩太多。
直到现在,他们都根本摸不透宁次这些神秘‘忍体术’的路数。
甚至连靠近宁次,都不敢!
更别提要出手偷袭宁次,给宁次刻录‘笼中鸟’,逼迫他解除‘生死符’了。
可若是今夜真的要‘案件重演’。
那他们受到宁次控制的事情,就会被日向裁、日向彻荒知晓。
这对于高高在上的宗家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一般的祸事。
要是日向裁也跟他们一样被控制,那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依照他们对日向裁的了解,他们觉得哪怕是日向裁也受到‘生死符’折磨,恐怕也不可能会听宁次的。
想到这里,夕鸣再也坐不住,趁着其他人不在,雏田又没醒。
他竟然噌的一下,跪倒在宁次面前:“宁次啊,是我们宗家对不起你,可你罚也罚了,骂也骂了。
能不能将此事揭过,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今晚你就别去修炼室了行吗?”
日足不禁被夕鸣的能屈能伸惊住,但作为族长,他却不能容许宗家当着他的面,做出如此掉价之事。
他急声低吼:“夕鸣长老,你这是在做什么,立刻起来!
你以为低声下气,就能消除这小子的野心吗?不可能的!”
“族长大人,喝口茶吧。”宁次突然端茶递过来。
“你想干嘛?这外边可是有不少族人,你再靠近,我就要叫咯!”日足身体下意识后仰,眼神畏缩,警惕地打量着宁次。
宁次声音渐冷,剑眉微挑:“喝茶。”
日足闻言,脑门青筋暴跳,极度想反抗。
可他一想到度舍被刻录‘笼中鸟’的下场,又只能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小心翼翼揭过茶杯,顾不得茶汤温度,就一饮而尽。
噗——
“啊!好痛,好痛!你这大逆不道的......”日足话到一半,见到宁次那张冷面,就不敢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他盛怒难消,依旧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夕鸣无奈摇头,苦口婆心:“族长大人,您就服一次软吧~
咱们现在都急得火烧眉毛了,您再不服软,咱们今晚可就要麻烦大了!”
日足闻言,脸色立马变得纠结起来。
他确实很想阻止‘案件重演’。
只不过,要他开口求自己亲弟弟的儿子,这实在太羞耻了!
好在日足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主导地位。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日足终于语气和缓,近乎讨好:“宁次,究竟要我们怎么做,你今晚才能不出现?
你放心,我和夕鸣一定会保证你父亲不受伤害的!”
夕鸣连连点头附和。
然而。
宁次却哈哈大笑,随即摇头,用玩味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两人。
“怎么只是‘生死符’的控制,您俩就受不了这份羞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