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痛啊!她惨叫,然后晕死过去。
她又睁眼,似乎这次她来到一处宴会中,突然周围的人开始慌乱起来,四处逃散。她不明所以,被春鸣拉着跑。
等等!春鸣,她不是刚被她杖杀吗?难道是她的鬼魂不安分,到了阴曹地府还敢回来找她?
思索间,一条恶犬已蹿至她的面前,龇着尖利的牙,嘴角的口水还止不住的往下掉。
是条疯狗,万一带着病怎么办?老夫人心中急,这时春鸣出声:
“小姐,跟我走。”
有春鸣带着,恶犬没咬着她的人,却狠狠把她刺激的在生死边缘徘徊。
慢慢人群也不跑了,只停下来看她。
这恶狗是怎么回事,季老夫人急得冒汗。这么多人,偏偏像是把她当作根肉骨头,只盯着她攻击。
“季二小姐不孝长辈,看来老天都要来收了她。”
“季小姐有事吗?要不要我们来帮你。”
那你们倒是快来帮帮我啊,一个个事不关己在一旁看好戏。
季老夫人被恶狗追着拼命躲闪。是不是春鸣,她变成恶鬼来锁魂了。
老夫人想挣脱春鸣的双手,却怎么也挣不掉。
救命啊,救命啊!老夫人大口大口喘气。
喘着喘着,她身边的空间一转,此刻躺在了床上。
“哕......”
止不住的恶心,难受,她吐了一遍又一遍。
季夫人来到床前,用手替她顺背,稍感好些时,恶心感再次袭来。
她趴在床边,继续吐。好难受,是谁要害她。
“娇娇,娘没用,还是没找到。”
没找到什么,娇娇,季老夫人在心中默念重复,娇娇,这不是她那孙女季崖的小字吗?
原来是这样,人啊,果真不能做亏心事。
是张纯依,季老夫人想开口,却怎么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来在这里,一切的走向由不得她。
吐了几天几夜,睁眼闭眼都是恶心想吐,季老夫人这时才亲身明白,季崖当初的话是何意思。
“祖母莫怪,非我不愿来看祖母,只是身体有恙。”
何止是有恙,说她半条命丢了都不夸张。
季老夫人知道,这还没完,几天后空间继续转换。
湖边的风吹入亭中,她还没好好体会活过来的感觉,突然背后被用力一推,身体向湖中坠去。
没事,季老夫人想,小二最后还是活了下来,不致命的。
呛水,窒息,冰冷的湖水不断向她涌来,无情的挤压着她生存的空间。
她从未如此痛苦过,无论是少女时期,为人妇时,抑或是到现在成了掌管一府的老夫人,父亲,丈夫,儿子们,哪个不是宠着她,事事如她所愿,何曾像此时一样,像此时一样......
被救上来了,可她没料到,自己又再次被推入湖中。
好像没有尽头,成为季崖后,周遭防不胜防的恶意不断向她袭来。
就在季老夫人以为自己会在落水中彻底死去时,她醒了。
终于能自由的呼吸到空气,季老夫人眼眶的泪没有流下,可她的心却止不住的一阵抽搐。
心好痛,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不是人在哭,而是心在哭。
她家娇娇,她的小二,原来吃了这么多苦吗。
季崖也坐起身,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当初的遭遇罢了,她早已习惯。
中院,老夫人的房门在这时被敲响。
“是谁?”
“祖母,我是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