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女人完全消失后,方泉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下来——好强!
难以想象的强!
当那门扉被打开时,他仿佛在面对泄闸的洪水,又似汹涌的波涛,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仅仅是那种压迫感,就让方泉有种思维迟滞的感觉,浑身肌肉不自觉紧绷——他甚至对所向披靡的金剑都失去了信心!
“打不过,绝对打不过,甚至连暗杀的机会都没有!”
“冀州府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强人!?”
不知为何,方泉突地想到了早上看到的那位明威将军——虽然脸上戴的不是恶鬼面具,也没有披红袍,但那种冷冽的气质和强大的感觉却是如出一辙!
“我还是太弱了!”
自有金剑以来,已经得到极大满足的安全感再次变得缺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泉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远远称不上无敌!
“不对,师父!”
方泉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刚才那位真的是明威将军,那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会是,来清算烈虎老人的吧!?
也不对,如果是这样,见到自己应该会一起杀了,不至于放过自己——
“还在那傻站着干嘛?要我请你进来吗!”
丁寒有些痞气的声音传来,方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踏步走进武馆,只见丁寒坐在一个大石锁上,拿着一封信正在看,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方泉也没说话,只是在旁边站着,等到丁寒看完了,才将信交给方泉:
“娘的,真是我的好师父啊!不声不响的,竟又搞了这么大的事!还想抓我的壮丁!”
方泉听是师爷的消息,连忙接过来查看——果然是师爷亲自写的信,他一边看,一边问道:
“师父,刚才那位是来送信的吗?”
“嗯,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嘞——你不该想的别想,不该问的别问!”
方泉嘴角抽了抽,这还狐假虎威起来了,不过这确实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于是专注的看起信来。
信中只简单提了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主要还是改稻为桑,林二老爷和县令做的越发过分,贱价,甚至直接将农户的田地抢走,其他几個县也有样学样,失去土地的流民越来越多,在这节骨眼上,朝廷竟又下了一道增加赋税的政令,一下便将民怨激起,莲生教串连庆元道十六匪徒,兴起乱军,一气将十数个县城攻下——
“......我也曾与莲生教有过联系,但忠君爱国乃是本分,岂可因小利而忘义?不过是虚以委蛇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们攻势如此之迅猛,未能及时预警州府,实乃大过......”
方泉隐隐感觉这说辞有些不太对,恐怕真相没师爷说的这么简单,不然有那么多时间,早不预警晚不预警,偏要等到他们快发动的时候再预警?
但不论如何,烈虎老人在关键时刻擒住了意图刺杀庆元县令的凶徒——就是方泉在烈虎拳馆里曾见到的那个剑客!
“师爷不是打不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