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怎么觉得她看着有几分眼熟？”　　史蒂夫又将档案翻到最前面，看着贴在那里的照片——穿着皮夹克的亚裔女人脸部线条凌厉，上扬的丹凤眼和唇角散漫的弧度令她显出一种格外特别且十分具有侵略性的不羁。　　　　鹰眼凑过来看了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印象。　　　　“队长觉得眼熟是正常的，毕竟那时候鹰眼你都在高楼上蹲着一心想要给那个阿斯加德的小王子来一箭。”娜塔莎瞥了鹰眼一下，从另一份档案里抽出数张照片放到了桌面上，“这是上次齐塔瑞人进攻纽约的时候。”　　　　其实不用娜塔莎说，史蒂夫和克林顿都一眼就认出了照片是上次洛基攻打地球的景象——正是因为那次，复仇者联盟正式成立，他们拥有了世界上最棒的同伴。　　　　照片上的曼哈顿到处是废墟，朽木发霉般绿色的外星人在城市里肆意破坏。　　　　不过吸引了史蒂夫他们注意的不是那些狰狞的外星人，而是照片上的一个人。　　　　这些照片显然都是事后从残存的监控录像中截取出来的，并不是很清楚，照片的角度也并不是很好，但勉强还是可以看清楚个大概。　　　　——瘦削的女人从广告牌下救出了面容稚嫩的女孩。　　——穿着皮夹克的亚裔女人踩在高楼的栏杆上，手里的枪对准驾驶飞艇在城市里肆意杀戮的齐塔瑞人。　　——开着飞艇准备冲进大楼的齐塔瑞人被精准地跳到飞艇上的亚裔女人踹了下去。　　……　　　　“是了，我在那次战场上遇到过她。”　　史蒂夫记起来了，他一边回忆一边说。　　“那时候她正从广告牌下救出了一个亚洲小姑娘，不过当时事情紧急我也没有多留意。怎么，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她怎么样？”娜塔莎没有回答史蒂夫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史蒂夫皱着眉头想了想:“难以评价，毕竟我也只和她打了一个照面。”　　　　“她在酒吧里一眼就发现了我。”娜塔莎平静地抛出这句令人吃惊的话。　　　　鹰眼和史蒂夫脸上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作为复仇者的一员，他们对娜塔莎的本领再清楚不过。身为顶级特工，娜塔莎绝对可以在人群完美地伪装自己。　　　　“十分敏锐。”娜塔莎总结道。　　　　鹰眼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看到娜塔莎迅速地收起桌上的档案和照片，看到她的举动鹰眼很有默契地闭上嘴。　　　　娜塔莎刚刚把文件收起来，托尼领着艾伦走了进来:“嗨，各位休息得怎么样了？还行的话我们恐怕得来次小型会议了。”　　　　“一听就是要忙起来的节奏。”　　鹰眼嘟囔了一句，坐直了身。　　　　托尼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干脆利落地说:“答对，可惜没有奖励——和特斯拉克工业有关，我想我找到理由应对佩珀的质问了，谢天谢地。”　　　　“佩珀小姐已经在到达了，sir。”　　　　贾维斯尽职尽责地为自家主人服务，伴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来的还有高跟鞋杀气腾腾的敲击声。　　　　小胡子阔佬的表情僵硬了。　　　　在队友们看好戏的目光中，托尼扭过头，一本正经地问:“下午好，亲爱的。我假设你没有听到刚刚我对你的赞美？”　　　　抱着厚厚一大叠文件的佩珀露出了个让人后脖子一寒的微笑:“亲爱的，如果你的意思是说最后面那句应付我的质问是一句赞美的话，我确实听到了。”　　　　托尼:……　　　　好了，比起什么斯特拉克工业，他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一位即将因为愤怒罢工的助理吧。　　　　——————————————————————————　　　　喝光甜品店的漂亮老板赠送的可乐，赛文跨上停在店门口处的重机车。　　　　她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格外扎眼格外骚包的复仇者大厦，想来那位全美数一数二的阔佬还不至于把艾伦那个没什么用倒霉鬼压榨得太彻底。　　　　“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事。”　　　　赛文自言自语了一句，跨上车离开了曼哈顿。　　　　等太阳垂下，夜色开始笼罩的时候，赛文在路上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见鬼。”　　　　赛文一条腿踩着地面支撑车身，她握着车把，咒骂了一句。好了，她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了——　　　　还没跟那个倒霉鬼讨二十美元。　　　　她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最终掏出那枚熟悉到家的二十五美分硬币——她此刻全身的家当——硬币上华盛顿的头像就仿佛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