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福尔摩斯。 听到这个名字,托尼若有所思。 麦考夫·福尔摩斯这是一个有着“人形大英政府”之称的男人,虽然普通人很少听说他的名字,然而凡是在唐宁街待的人都心知肚明,此人才是整个英国权利的中枢。 托尼曾经和麦考夫打过交道,清楚“人形大英政府”之名绝对没有夸大。 现在他越发好奇赛文那连神盾局都调查不出来的过去了。 ——由麦考夫亲自签署通缉令的雇佣兵怎么想也不会是普通的角色。 那位福尔摩斯先生总不至于因为什么东西被偷了一类的原因就签署通缉令吧? 麦考夫·福尔摩斯会不会因为东西被偷了就签署通缉令没人知道,不过莫根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债主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惹不起的生物。 思考了一下一瓶朗姆酒的价格和一个面包的价格,莫根闭上嘴,开始专心工作。 说是来配合工作充当热心市民做笔录的赛文轻车驾熟地拐进拘留处,找了间空着的,扯开门,往硬邦邦的铁床上就是一躺。 “违规超速还酒驾,没钱交不起罚金。”她往床上一躺,抬高音量对已经有些傻眼的警察说,“主动配合拘留不用谢我了。” ——妈的,谁要谢你这种不要脸的混蛋啊! 警察几乎想要掏出枪给她来一下。 瑞德茫然地看了看躺下就像直接入睡了的赛文又看了看监狱,说真的,为什么会有人总是处于这种穷得难以想象的境地呢? “瑞德,瑞德。” 还没等瑞德进一步思考这个问题,詹森便在外面喊他了。 “出事了,又有新的尸体被发现,快走。” 纽约,皇后区。 警车很快地将尸体发现地点围了起来,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这一块地区的平静。不少人从梦中被警笛吵醒,黑漆漆的窗户一个一个接一个地亮起。 瑞德站在一栋排房的下面,隐约还能听到楼上传来的不知道哪一户人家的咒骂声。 不过眼下bau小组的成员可没有人顾得上理会这些。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腐烂了,地点在一户人家很久不用的车库里。晚上他们想要将一些换下来的家具放进去时才发现有一具尸体被扔在车库的地板上。 死者是名女性,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穿着比较高档的衣服,没有婚戒应该是单身,身上的银行卡还在。 在bau分析小组赶到之前,法医已经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查,确认死者的器官中少了肝和心脏。 食人魔。 他们原先的判断再一次得到了确认。 然而没有人想要得到这种确认,事实上每次分析出种种凶手的时候,他们都情愿是自己的判断出错了。 他们宁愿是自己错了,也不愿意人心真的可以形如恶魔。 “你等着吧。”诺尔·格林纳威冷冷地看着尸体,“就算我们最后抓住了那个食人魔,只要一个什么精神病他就依旧可以在精神病医院里活得好好的。” 瑞德敏锐地察觉同事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他看了一眼诺尔,发现她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色彩。 瑞德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诺尔的名字。 后者根本就没有转头看他,她注视着已经死去的年轻女性,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如同刀锋。 这根本就不公平。 诺尔想。 她,这个被杀了的女人,还有那些被杀了的人。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他们的人生戛然而止。而凶手只需要一个精神失常的证明——就他们目前的侧写来看,对方应该存在一定程度的精神问题——就依旧可以逃脱那一颗子弹,依旧在精神病医院里活得好好的。 这算什么审判?算什么公正? 等到bau小组成员将现场查看过并且各项取证工作做好后,警察将现场仍旧封锁起来。 瑞德一行人返回警察局,根据这一次得到的新信息对犯人做进一步的侧写。然而讨论刚到一半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情况不对!” 法医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神情带着几分奇怪的厌恶地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詹森皱起眉头,显然不满意法医这种大惊小怪的态度。 “尸体不对。” 法医脸上的厌恶越发明显。 停尸房。 被送来做进一步解剖的尸体被停放在手术台上,尸体已经解剖到了一半,空气中的那种腐臭越发浓重。 BAU小组走近手术台一看,才明白法医说的不对劲是不对在哪里—— 被解剖开的尸体每一根肋骨下都贴合着钛合金薄片,这些金属并不像是凶手后来弄上去的反而像是生来就有的。 “她是个变种人。”法医憎恶地看了眼尸体,毫不掩饰自己对变种人的厌恶,“这种魔鬼死了也活该。” 法医的话一说出口,瑞德等人就明白了他脸上的厌恶是为什么——他是一名反变种人者。 “出去。” 一向好脾气的莫根对着法医低吼了一声。 瑞德微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普通人对变种人的厌恶与歧视bau组员并不陌生,事实上他们几乎每年都会发现一些针对变种人的迫害残杀案件。然而讥讽的是上头对这些案件的态度却是格外地令人难以忍受,几乎所有普通人迫害变种人的案件都被上一层下令禁止查办。 反过来变种人伤害普通人的案件却得到高度的重视。 然而瑞德并不觉得变种人有什么错。 美利坚的□□从华盛顿参与大陆会议的时候便宣布“人人生而平等”。 变种人也是人,普通人也是人。 人人生而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