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靠近了夜九辉一些，却没有做出其他动作，她的双手紧紧攥着旗袍布料，似乎有些害怕。

夜九辉正想安慰她，树林深处突然传出几声嚎叫。

叫声很快就停止了，只能听到林子里传来细微的噼啪声。

“夜先生，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不要闻！”夜九辉的第一反应就是毒气，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但他又反应过来，在这空旷的公路上使用毒气？似乎是不太可能。

“抱歉，是我太紧张了。”夜九辉放下手臂，那股烧焦味从树林深处飘来，扑在他的脸上，这个瞬间，他仿佛听到了风中夹杂着的亡魂低语。

尽管他没有看到任何画面，但他已经大概能想象到，在森林深处发生了什么。

“莉丽丝还真是够狠啊……”夜九辉感到一阵后怕，自己之前还没正经的跟那个女人打趣，要不是自己拥有着这个躯体，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片刻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林间掠出，迅速而无声地落在他们面前。

莉丽丝身上的黑色长裙犹如夜空，紫色的裙摆随风轻轻摇曳。

“都解决了。”她的面容冷峻，眼眸中仍然闪烁着寒光。

她轻轻抬手，周身流转着的紫色光芒瞬间消散。

“你……不是不擅长战斗吗？”夜九辉忍不住问道，从她消失再回来，才过去了两三分钟而已。

莉丽丝微微侧头，目光深邃地看向他，缓缓开口：“那是相对于老九来说。”

这话表面上是说莉丽丝之前的爱人很强。

可夜九辉仍然听到了另外一层含义——他弱小得不配成为这个躯体的主人。

“可我觉得你显然更强。”夜九辉不甘心地说道，“就算七阶的召唤师，不管他的召唤物有强大，本身也是很弱小的吧？

而且每次召唤的时候，还需要念诵咒语，一旦被敌人贴身，根本就毫无还手的能力。”

他说这话时，也想起自己和道格拉斯在地牢的战斗，四阶的亡灵法师，就因为召唤时需要念咒，被夜九辉赤手空拳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也没能召唤出一个亡灵。

而在当时，夜九辉还只是三阶召唤师，相对来说，还要比道格拉斯少上一阶。

“所以，他永远都不会给敌人贴近的机会。”莉丽丝缓缓说道，“也永远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他总会提前就预料到一切，哪怕敌人表面上看起来再无解，也总会被他看穿弱点，甚至踩进他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

“阴险就说阴险，有什么了不起的。”夜九辉撇了撇嘴，“别忘了，他很可能就是高二时期的那个我，只是过去的我而已。”

莉丽丝不屑地笑道：“呵，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一定比过去更强呢？”

“这当然能确定了。”夜九辉怔了一下，“姜还是老的辣，听过没有？”

“就算他真是你更年轻的时候，十多年来，他都待在这个世界，时刻都在面临着各种危险。”莉丽丝饶有深意地看着他，“而你呢？让我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