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思考人生吗？”

夜深，原本方正南还想问问李茂对之后有什么看法，结果找了一圈他居然在酒店的天台看夜景。

李茂瞟了一眼发现是方正南后将身旁的躺椅推了过去。

她瞧了一眼，从口袋拿出手帕擦了擦才坐下。

“你不是也睡不着。”

李茂随手拿起身旁的饮料喝了一口。

“我只是好奇你现在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钱，会有什么变化么。”

天台的寒风如针让方正南紧了紧衣领，李茂自然注意到慢慢起身，将挂在靠背的大衣扔了过去。

原本方正南还想拒绝说要换个地方说话，可抓着大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披在肩上没有拒绝。

“能有什么变化，钱也不是抓在自己手里，如果赔了倒是背了一屁股饥荒。”

“我倒是好奇，方老怎么就这么看重我，难不成他老人家还真有一双慧眼不成。”

李茂将饮料放在小桌上后，眼神却有询问的看向方正南。

“你想知道？”，方正南微微一笑，收起笔直的双腿，仪态慵懒的靠在了躺椅上。

天台上暖灯光芒洒落，照耀在她那半身之上，看不清，只能有一个轮廓在李茂眼中浮现。

高挑而又充满未知，好似只要用力抓住她，那么未来就可以一同尽享灿烂。

“你可以不说。”

李茂收回目光，有些时候牙口太硬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方正南瞥了一眼后轻声说：“他说你是匹铁蹄马，无需蹄铁自可登陷破阵。”

“可这种马需要束缚，不然会跑到一个他处理不了的死胡同，最后死在自己骄傲的蹄子上。”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高考成绩会被取消吗？”

李茂闻言叹了口气：“知道。”

听到他这么说方正南倒是有些惊讶：“看来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蠢。”

“那我可要谢谢方小姐赏识了，小子我出身虽然一般...”，李茂皮笑肉不笑的恭维，可还未说完。

方正南听出味道，冷哼道：“你连寒门都算不上，别自找没趣了。”

李茂一愣。

突然笑了出来，也许自己这个被迫害妄想症没办法根除，但听到结果就不一样咯。

不得不说，跟方正南聊天真没劲。

她就像是一块砖头，说拍就拍，根本不考虑自己会不会疼，也不考虑别人死不死。

但也有好处，她不拐弯性子直，喜欢用极简的办法解决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啦~预先祝我们合作愉快？”

李茂直接起身，伸出手却让方正南有些不解：“你干嘛？”

“握手啊，合作谈成不都要这个步骤么。”，李茂笑着说。

两手相握，感受到李茂手掌传来的力量和温度，方正南有些不适的将手抽了回来。

“你回去再把衣服给我吧~我先下去啦~”

“晚安~小南同志~”

方正南抿嘴推了推镜框，看着李茂跟个猴一样开心的跑下去，忍不住嘴里骂了句：“夯货。”

可转念一想自己上来找他干什么来着？

怎么就被遮过去了...

右手不适的抓住肩膀衣服，起身后叹了口气。

第二天，也就是他们在莫斯科的最后一天。

既然成功敲定下来一个合同，自然最后一天也可以休息，刘兆丰自告奋勇便带着他们去特维尔大街买点纪念品。

“哎？小南你看这个耳环跟你的好像欸。”

张招娣指着橱窗内正在展示的耳环，又看了一眼方正南耳朵上的：“三千三百卢布！”

“他是不是把那天挨揍的钱都给你买这个了？”

闻言方正南有些错愕，仔细看了一眼价格后却突然沉默。

“男人要是有心呀，还真是迷死人呢。”，娜塔莎微微一笑，刘兆丰去陪李茂了，她自然跟着女士们一起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