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齐双手的光环亮起。寒光自下而上闪过。潮湿的泥土被转化成坚硬的固型，两把刀自下而上划向两个巫妖。巫妖的反应也并不慢，各一只手同样自下而上撩击向李云齐。只是李云齐的腰带动身体旋转，勘勘躲过这两次攻击。

面具从空中落下，嵌进泥土中。锋利的爪将面具的面板划得粉碎。两瓣刀锋分别在两个巫妖的身上留下深刻的伤口，只是没有液体渗出。

两声枪响。两个巫妖眼中的青色火焰熄灭了。躯体倒下。李云齐看见趴倒在地上的威廉。

“我后腰的包……”威廉对小跑着俯下身的李云齐说。

李云齐赶紧照做。他拿出一团珍珠棉。

威廉的意识恍惚。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分辨李云齐的表情了。他无力地掰开珍珠棉，将包裹在珍珠棉中的东西拿出来。

李云齐看着躺在威廉手心的东西愣住了。一枚透明的晶体，晶体中间有一道散布出的裂纹一样的东西。一枚贤者之石。

威廉的手微微用力，将拳头移到自己的鼻前，尽他的可能深吸一口气，连同拳间的点点闪光。

他开始吼叫。自下而上洞穿的两个血洞开始愈合，背后的撕裂开始生长。

但不仅于此。不需要卡尔兰成像的帮助，李云齐也能感受得到。在回归的不仅仅是威廉的健康，还有什么别的。那是一种让他感到熟悉的东西。让他感到惊骇的不是那东西的出现，而是那东西出现在威廉的身上。一个现实扭曲者的本质开始在威廉的身上浮现，开始覆盖掉威廉的奇术师本质。本质与本质间的共振传递出熟悉的感觉，这让李云齐惊骇。

威廉站起身。雷电在他的眼睛中闪烁。他说：“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但是……我想我们没得选，对吧。”

李云齐有些紧张地退后。

威廉卡了一下，换上了中文：“你可以把这件事，当作我们之间的秘密吗？”

李云齐愣住了。威廉笑了一下，拍了拍李云齐的肩。

“所以你做了选择。你选择成为他们的一员而不是我们。真遗憾。”屋外，四面八方的声音以相同的语调说着相同的话。

威廉推开门，走出这间屋子。

屋外，相同的纹身的相同人影一层一层地，将小屋围住。风中的幽魂绕着，啸叫着。

李云齐：“看来还有得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