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顾虑,担心张付生会叫人过来报复,对她们不利。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厉景逸。
外人都传他是纨绔子,败家子,那都是他故意披在身上的外衣。
只有许星竹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很靠谱。
厉景逸看见她的手掌有些发红,想必是刚才拿扁担打张付生所致。
他是跟了一路,去到巷子时,围观的人走的七七八八,找了其中一群众才问到情况。
回去的路上,曾一航在前面开车。
许星竹和厉景逸坐在后排。
“许特助,你真是够生猛啊,万一发生点什么,我厉景逸可不想担上克妻的罪名。”
“厉总,你可是旺妻命,跟着你我福禄双全,寿比南山。”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信男人的话,母猪也会爬树。”
……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斗嘴。
在前面那司机看来,简直齁甜,气死单身狗不偿命。
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没想到许星梅按照她的意思找张付生索要1万元抚养费落空。
张付生找上门,要找许星竹算账。
他站在纺织厂综合楼前,双手叉腰痛骂许星竹,不少职工围观。
“许星竹,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和许星梅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就算是离婚,我也不可能一次性给许星梅1万,都是你从中作梗,星梅绝不是这样的人,你再撺掇她闹事我就告你敲诈勒索!”
许星竹从闲言碎语中走出来,淡定地看着这个人渣。
“你不给也行,最好闹到人尽皆知,让别人看看你是怎么犯重婚罪的。”
“你包养情妇,殴打发妻,只管私生子,对自己亲生的女儿不闻不问,还偷老婆的钱去养情妇,你比陈世美还恶劣。”
她听大姐许星梅说过,张付生伪造身份证和黄小红做了婚姻登记,犯了重婚罪。
不管他怎么反咬一口都没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此劣迹斑斑,职工人堆里马上炸开锅。
纺织厂多为女工,个别女工也遭遇此情况,此刻更是感同身受。
恨不得将这个人渣打个稀巴烂。
在办公室里的张婉丽听闻有人上门欺负她的儿媳妇,马上率领保安队队长等五六个高大壮男人,拿着电棒杀气腾腾地赶过来。
“你就是星梅的那个偷腥老公是不是啊?”
张婉丽气场强大,见张付生不吭声,指着他大声责骂。
“亏你还姓张,你不是你妈生的?你妈不是你外祖母生的?这些不都是女人吗?凭什么瞧不起女人,还在外头找个情妇替你生儿子,你老张家是不是有皇位要继承,非得生儿子不可。”
“还没脸没皮了,居然上门骂我儿媳妇,你今天敢骂她一句,我就骂的你祖宗十八代抬不起头来。”
旁人纷纷叫好,在厂长跟前竖起大拇指。
张付生吃了瘪,根本不讨喜,哪里还敢顶嘴半个字。
聪明人不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许星竹一方人多势众,耗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张付生屁都不敢再放一个,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他没有回自己原来的家,而是直接回到黄小红那里。
殊不知身后紧跟着一个拿录像机的人。
他两岁多的儿子走出门口,朝他热情地叫喊。
“爸爸,爸爸,我要吃冰棍,你给我去买。”
张付生笑着冲过去,一把抱起自己的儿子,宠溺无边。
黄小红在旁边,他腾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深情款款地搂着她。
“红红,走,我们一起吃冰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