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月亮被云层遮住了一部分，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凉风拂过，似乎带着一丝闷热。

在这漆黑的夜晚，天上也并没有多少星星闪烁着光芒，反而让人感到有些沉闷压抑。

在这片黑暗之中，只有两个人在低声交谈。他们走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说着话。

莫余边走边压低声音说：“白儿，你应该已经了解到大部分事情了吧？”

旁边的少女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她的秀发如雪一般洁白，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辉。

她那娇小玲珑的身躯紧紧地跟随着少年，仿佛害怕失去他的身影。

慕白心中感慨万千，她叹息着暗说：“原来关于爷爷的事情也是一场局啊！”不过，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心中却没有丝毫动摇。

尽管他的面容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她并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只要知道他还是那个他，那就足够了。

慕白语气柔弱地问道：“那那个少女也是吗？”

莫余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说的是谁，那便是江婉，他只是摇了摇头道：“她不是。”

慕白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低头不语。

其实关于这一点莫余也不知道，他去东域这些年碰到江婉算不算巧合，感觉像但又不像，可明明是意料之外呀。

一阵冷风吹过，黑夜中无数繁茂的枝叶，沙沙作响。

此刻，莫余也是见到慕白现在的状态，他能感觉的到，她的感受应该很不好，毕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告诉你是被人创造出来的，任谁都肯定非常不好受。

但世事无常，莫余当初不也是没有想到，更何况旁边的少女呢。

慕白这时突然有些哽咽，“莫余哥，那我们的感情又是真的吗？”她一把紧紧的抱住，旁边的少年埋头低语。

慕白此刻心里是忍不住的猜想，就比如什么，我喜欢你是完全因为需要这样，而不是我心里面真的喜欢你。

周围的风声从耳边滑过，莫余只是低头不语。

是啊，他也是分魂，可那又怎样。

尽管明白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又怎样，他就是他呀，明明在之前已经想明白了，此刻好像又忘记好多。

“我......”

莫余欲言又止，看着怀中的女孩，心中不禁好像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真实的，至少我不可能喜欢其他女人。”

听到这句话，慕白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莫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风渐渐停歇，树叶停止了摇曳，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起来。

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怀抱里，感受着对方的温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尽管如此，但在莫余的心里还是有种空虚寂寞，而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种空虚无助感，就好像是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便被命运安排，亦或是其他，这种感觉让他累，让他疼，让他伤……

“白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下辈子，我只希望我们不会遇到。”莫余在心里暗暗说着这句话。

他感觉有点可笑。

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人，人家都是说什么一生一世，下辈子还想遇到你之类的话，可他呢？

只希望下辈子不要遇到，但真的有什么下辈子吗。

可现在呢，他这辈子已经遇到了，也已经是走在了这条，永远不可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