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撕破脸皮了,她才懒得粉饰太平,拉着谢明煦往外走。
谢明景在得知谢明煦包下这家餐厅给姜语笑庆生后,立刻跋山涉水赶了过来。
烟花、游船自然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谢明景是天边的月、崖上的花,向来都是别人上赶着追着他跑,渴望得到他的一个眼神。
而他从不在意任何。
谢父谢母也觉得他的性子有些太冷了,以后怎么讨媳妇儿啊?二人曾在旅游时,在某座小城据说很灵验的寺庙中为他的姻缘求了一签。
“营图万事若冰澌,何必悭贪苦所为。”
乃下下签。
此签之凶,是自寻死路,是妄想邪念,是心怀不轨,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害人又害己。
谢父谢母因为这个结果大惊失色,斥重金请了开光护身符,交给谢明景,嘱托他日日佩戴。
对此,谢明景认为谢父谢母是被骗了钱。
活了这么些年,谢明景自认足够了解自己,冷静、自持,从来没有什么人进过他的眼,怎么可能有什么妄想邪念?
再说,他谢明景足够聪慧,官场上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更不可能做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
但,为了宽父母的心,他还是收下了开光符。
符上写着“水冻成冰,冰还溶水”,是苦守之意。
也只是为了宽心罢了,转头这道开光符就被收到了房间不知道何处。
直到姜语笑的出现。
谢明景这才知,他并非无欲无求。
是他心生妄想,是他贪得无厌。
被姜语笑以完全没有预料到的雷霆之势打开心门后,他内心交战、苦不堪言,终于在一次又一次午夜梦回之时,心魔丛生。
他不甘心做一个只能远远看着她的大伯哥。
他要她。
他要姜语笑。
只需略施小计,姜语笑就与谢明煦干脆利落地分了手。
分手后呢?
谢明景从来没有追过人,他笨拙地捧着真心靠近。
在医院时,姜语笑会透过他的眉眼回忆,也会流露感激之情。
在寰宇景悦门口,他们更是前所未有的亲近,他吻过她的牙印。
明明一切向好,可为什么,现在的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了?
是他做错了吗?
是他应了验,害人又害己吗?
姜语笑的无视和谢明煦的恨意将他钉在了原地。
但凡他有点自尊,就应该知道,够了。
太过不堪了。
让他们走吧。
今日看一眼便够了,祝福之语也借由游船传达给姜语笑了。
姜语笑的态度太明确了。
她气鼓鼓地昂着头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绑在后脑勺的马尾,一晃又一晃。
发尾好像就要晃到他的胸前,又咻地晃走。
明明没有接触到他,他却从胸前泛起一股痒意。
他们与他擦身而过。
痒意化为痛意,经过他的每根血管,传向四肢百骸。
“啪——”
倏忽间,谢明景伸手,握住了即将离去的姜语笑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让姜语笑瞬间惊疑不定地转头看向他。
自尊是什么?
后来者如何居上,后来者又争又抢!
她无视他,他就想尽办法,让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