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样啊。”

沐悠感叹了一句，不再言语，而雪之下阳乃则差异地挑了挑眉：这家伙今天果然有问题！

如果说以前的沐悠像是将一切都包裹在其中的冰块，举止有度，棱角分明；但今天他却变一团雾，原本冰块中的所有东西都散落的出来，她随意翻找，便能有所收获。

简单到令她提不起一丝兴趣，反而是从刚才便隐约感觉，如今却愈发明显的疲惫感更加让她在意。

“你似乎很累？”

“嗯，久违的感觉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沐悠想了想，啊，对了，是从自己刚发觉自己似乎不再做梦的时候开始。

每天晚上眼一闭一睁，一天便这样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时间长了之后，一种疲惫感便总是会在心头萦绕。

日常活动时并不明显，但一旦无事可做或者到了晚上，层层叠加的疲惫感便会涌上心头，伴随着他入睡，直到再次醒了。

但在他获得能力并学会压制自己的情感之后，这种感觉便也慢慢消退了，毕竟疲惫感也只是一种感觉罢了，拥有能力后的他身体也不会再有问题。

只是现在……

沐悠身体后躺，让雪之下阳乃依旧枕在他的肚子上，并握住对方的一只手。

“阳乃，我想做一个实验。”

在得到能力前，他不会做梦；在得到能力之后，他眼一闭一睁来到的地方便是这片白色的空间，当他再在这里闭上眼睛，醒来后便是第二天了。

现在他想知道，如果在他在这里睡着的时候周围有一个人，又会怎样？

“这是你很久以前就有点想法吗？”

“临时起意。”

“……”

“放心吧，只是一个实验而已，如果遇到什么情况，记得叫醒我。”

沐悠紧了紧握住阳乃的手。

“好吧，不过我们换个位置吧，沐悠大人。”

阳乃起身，但没有松开握着沐悠的手，并双膝跪地，让对方枕到自己的大腿上。

“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沐悠有些好奇。

“这里是梦境，沐悠大人。”

总会有办法的。

“这样啊。”

“不过在你睡着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可能你是唯一的人选吧。”

“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

“有，不管她们都没有见过我就是了。”

自从在梦中差点被穹强了之后，沐悠就变得谨慎了许多。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雪之下阳乃嘴角微扬，但眼神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

“抱歉，要不就算了吧。”沐悠说着就要起身，但又被阳乃按了下去。

“人家又没说不同意，实在不行，等沐悠大人醒来的时候，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雪之下阳乃说着，低头吻了吻沐悠的额头。

“病人就应该早点休息，你已经很累了，沐悠大人。”

“……谢谢。”

沐悠说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