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浠结束工作就往家赶。
岭南决策层那些人,不管站在哪个阵营,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多话。
但是他心里没有一点痛快,反而沉郁在胸口的难过,堵在那里难以消散。
现在就算把他想要的那个位子给他,他也笑不出来。
许政浠捏着手里的黑色包装盒,手指不断收紧。纸盒精致纹理被捏得深凹下去,盒面变了形。
公务车驶达许宅门廊,往常许喆在家,都会跟周管家一起迎在那里,今天只有周管家和佣人。
许政浠不免失落,冷着脸下车。
“少爷。”周管家如常迎上来,接着汇报许喆用餐情况。
听到她饭量不减,许政浠脸上寒意终于散了些许。
到了许喆房门口,周管家识趣退下,看守的保镖让开来,给许政浠开门。
许政浠捏了捏手上的黑色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它进去。
许喆没在卧房,而是靠在起居室沙发上。
一边长发披在颈侧,一边则散在后背。露出来的一侧皙白颈子,遍布显眼的痕迹。
许政浠向她走过去,见她不抬眼看自己,于是蹲在沙发前,不敢坐在她旁边。
“痛不痛?”他伸手要碰颈上的斑斑点点,却被躲开。
手上落了空,许政浠悻悻收回。
“对不起,下次不这么重。”他道歉,保证会改。
许喆仍是不看他,只盯着手机。瞳仁映着屏幕上的热闹,没有分出一点注意力给许政浠。
“听说你今天胃口不错,明天照着你喜欢的再多做几样。”他换个话题。
回应他的还是无视和沉默。
许政浠敛了眸,将手里的黑色盒子放在茶几上。
“洗澡了吗?”他不等她回答,直接起身将人打横抱起,“没洗,我帮你。”
“不要!”许喆终于开口,语气不善满脸厌烦。
许政浠却笑了。
“原来要这样做,你才会理我。”他不由分说将人带进浴室。
接着动作娴熟地帮她放浴缸水,褪去层层阻碍。
任许喆各种推拒、叫骂、不配合,还是妥妥被安置在水中。
许喆发了狠劲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最终只得由他、任他。
只是许政浠流连在她身上那些痕迹的眼神,叫她脸红得要滴血。
她不懂,他为什么还不生气?她逃跑,她冷漠,她打他、骂他,为什么还不赶她出门?
许喆纳闷,许政浠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直到洗完澡回房间,她才发现是自己太单纯。
许政浠哪是脾气变好,简直是坏到超出她想象!
“这是什么?!”许喆盯着自己脚踝上的金色链子。
许政浠固定好锁链另一头,过来轻抚她的小脸:“军用的新材料,轻巧牢固。”
他唇角勾起,轻轻吻在她耳边:“我哪舍得用重的东西伤你。”
“你!”
许喆长睫微颤,霎那间眼尾洇泪,脸色被吓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