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明聿敲了敲桌子，惊醒众人，傅明聿欺霜赛雪的嗓音：“开会，看什么？”

许听南坐下，眼观鼻鼻观心。

她想，她和向北说的够清楚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天晚上真的是误会，我喝断片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清楚了……”

许听南勾唇笑了声，“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原来喝酒意识不清醒，鸡儿还能梆硬……”

说完就意识到不对。

那个时候傅明聿也是喝酒了跟她……分明挺行的……谁说男人喝了酒就不行的？

许听南收回这句话。

向北苦笑，“我做梦了，我梦里的女人是你，我没想到居然是她，听南，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出轨，我赶走她了……”

许听南安静敛眉，认真思考后说：“向北，其实分手的原因也不全是因为你和前任的事，我答应跟你交往后发现我对你完全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甚至看到向北和前任上床，她的心情都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有种解脱。

尽管这样的想法很糟糕，可这是她内心最直接最真实的想法。

“我和你只能做朋友。”

“我不要做朋友，”向北红了眼睛，“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就一直没忘记过你，你是我的动力，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发愤图强努力学习，白手起家创业，为了拉投资赔笑脸，喝酒喝到胃出血，我无怨无悔，想到功成名就娶你回家，我甘之如饴，我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这一天，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

向北卑微，许听南心情复杂，站起身。

“向北，不要这样，我们还是能做朋友，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朋友比恋人更长久，我还要开会，我先走了。”

许听南要起身，推开门走出去，突然听到向北说了一句：“是不是因为傅明聿？”

向北哀伤质问：“你喜欢傅明聿，对不对？就连你以前追过的那个男生，也是因为长得跟傅明聿很像，你才追了那么久，对不对？”

许听南脚下一顿，被戳中心事，五脏六腑都像是扭成一团，微妙的疼痛。

她攥紧了门把手，多想否认，可她已经无法反对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是，我喜欢傅明聿，谁不喜欢呢？可我知道我的喜欢没有结果，我也没有指望过它开花结果。”

许听南推开门走出去。

也许是死心了，向北浑浑噩噩离开，许听南回到会议室，有些失魂落魄。

周围人的眼神微妙，窃窃私语。

“这是吵架了闹别扭还是闹分手？”

“好像是分手，刚才秘书经过休息室听到了，说什么分手的……”

傅明聿敛眸，嘴角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抬了抬下颌，清风霁月的一张脸，柔和如月光倾落。

会议结束，许听南被叫上办公室。

“傅总。”许听南恹恹的。

“失恋不要影响到工作。”傅明聿拿出一份文件，“过两天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打起精神来。”

“知道了傅总。”许听南拿过文件扫了一眼，“对了，我没失恋。”

傅明聿扬眉。

许听南嗫喏道：“我只是感慨。”

她分明隐藏的挺好的。

向北怎么会发现她喜欢傅明聿这个秘密，明明所有人都以为她讨厌傅明聿，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

“许听南，心思都放在正经事上。”

傅明聿从唇齿之间吐出的字眼，仿佛被唇齿浸润过一遍，再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悦耳柔和，带了点黏腻，有种春风带着细雨落在脸上的感觉。

温和，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