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去堵,可怎么也堵不住不断往外涌的鲜血。
只是三个呼吸间,他便失血过多,没了呼吸。
范离手上不停,枪尖一扫,又是一个光着膀子的金兵,胸膛被整个划开,还没等他哼上一声,人就没了。
身上有甲与身上无甲,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义从军游骑手中三棱长枪送出去一次,就能捅死捅伤一个金兵。
而金兵哇哇乱叫用刀去砍用枪去刺,可怎么也破不了游骑身上的棉甲。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杀戮盛宴。
义从军将士没有料到,一个小村庄里,居然会有这么多金兵。
金兵源源不断的发起冲锋,一些游骑竟杀到了脱力。
为了能稳住阵线,一部分游骑拼命捅杀着金兵,另一部分则是撤到后面休息。
而还有弩箭的游骑,就差没把手弩顶在金兵脑门上再放箭了。
战斗之激烈,堪称一场小型战役。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山坡上的喊杀声才慢慢变弱。
村庄里的男女老少早就被吓傻了。
山坡上激战,他们居然不逃,反而乖乖的等在村口,木讷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一丝灵性。
“啊!啊!快逃!他们不是人!是山里的饿鬼!快逃啊!”
就在这时,两个浑身是伤没了半条命的金兵,互相搀扶着逃回了村子里。
当这两个金兵路过这些村民时,竟然已经没有力气和胆量再去杀他们了,跌跌撞撞就要找马逃离这里。
可他们动作太慢了。
他们前脚刚进村,几个浑身是血犹如修罗饿鬼般的义从军游骑就追了上来。
“跑!我让跑!捅死你!”
王铖也彻底累虚脱了,可不杀光这些畜牲,他的怒火就不会得到平息。
他快步追上两个逃跑的金兵,手中三棱长枪猛力捅出,只听熬的一声惨叫。
其中一个逃兵,被他一枪扎倒在地。
“你们这帮活畜牲!老子剁碎你!”
“死吧!”
“畜牲!”
一众赶上来的游骑愤怒非常的用着一切可以用的武器,将两个逃跑的金兵围了起来,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而赶来的范离并没有阻止士兵,而是对王铖打了个手势,叫上几个游骑继续向村落中搜索。
他们挨家挨户踹开门,只要看到穿着金兵装备的人,就一拥而上乱抢捅死!
搜寻大半村庄,他们又宰了三五个金兵。
直到王铖一脚踹开一间很大房舍的门看到里面景象,他整个人都炸了毛。
只看屋子里有十多名衣不遮体的女子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屋子里的三个金兵气喘吁吁还在纵横驰骋,义从军游骑攻进来,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我要活刮了他们!活刮了他们!”
王铖已经被这一幕刺激的精神上有些失常了。
他面无表情走到一个汗流浃背的金兵后面,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直接给提了起来。
随后将这个不停挣扎的金兵按在墙上,抽出腰间短刃,一点一点的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看着不停抽搐,疼得面部扭曲的金兵,王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满足的藐笑。
这个过程极其漫长,王铖给这个金兵做了一次完整的切腹仪式。
那并不锋利的刀刃每挪动一分,已经翻白眼的金兵便抽动一下。
范离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走出了屋子坐在屋外的地上大口喘息着。
看着满眼凶狠不停涌入屋子的义从军游骑,他知道那三个金兵会在漫长且痛苦的过程中,缓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