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见状,心中暗自叹息,随即上前,低声道:“王爷,福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胤禛抬头,目光温和却又不失威严:“但说无妨。”
白芷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话缓缓道出:“方才,奴婢在院中整理花草时,无意间听到乌雅氏回到自己院中,在屋内对福晋出言不逊,咒骂之声,不堪入耳。奴婢虽知此事不宜多言,但念及福晋平日待奴婢恩重如山,故而斗胆前来禀报。”
宜雅闻言,手中的书卷轻轻滑落,但她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讶或愤怒,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邃与淡然。
“白芷,你有心了。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非黑即白,却又复杂多变。乌雅氏之举,我虽不齿,却也早有预料。人心难测,唯有自守本心,方能不为所动。”
胤禛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乌雅氏竟敢如此放肆!她以为仗着几分姿色,便能在这府中为所欲为吗?简直是不知好歹!”
言罢,他猛地站起身,对身旁侍立的苏培盛吩咐道。
“苏培盛,你即刻前往乌雅氏院中,传本王旨意,她既不敬福晋,又在府中兴风作浪,即日起便送往庄子上修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返回!”
苏培盛闻言,连忙躬身应诺,转身欲行,心中却也不禁为乌雅氏的遭遇感到几分唏嘘。
白芷见状,心中则是暗自为宜雅感到高兴,她知道,福晋的宽容与大度,并非软弱,而是一种超脱于世俗纷争之上的智慧与从容。
待苏培盛离去,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胤禛看向宜雅,眼中满是温柔与敬意。
“福晋,你总能以一颗平和之心,应对这世间种种。有你相伴,实乃本王之幸。”
宜雅轻轻摇头,笑道:“王爷言重了。夫妻之间,本应相互扶持,共渡难关。乌雅氏之事,不过是小插曲罢了,无需挂怀。”
窗外,春光正好,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更加美好的方向前行。
在王府的深处,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小径上,苏培盛的身影匆匆而过,他接到了胤禛的命令,心中虽有千般思绪,却也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直奔乌雅氏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