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未置可否，实则并非全然赞同凯莎主张，仅因姐妹情深与种族职责，才悄然支持。

瞥眼望潘震，她问："你有何言？"

"烈阳所求，只求安定有序。"潘震强调了"可控"两字，稍作停顿后续道："于卡尔与莫甘娜的诡计之中，烈阳立场不明，既非支持，也非反对。"

"老奸巨猾，能否坦荡些？"凉冰直言不讳："亦或一无所悉？关于操纵帝蕾娜的密钥，难道你心中无丝毫觉察？"

潘震面色微变，沉声道："略有所悟，然而… 此也正是我未发兵攻恶魔的理由。"

"此事暂不言。"鹤熙神色淡然："凯莎的正义秩序摇摇欲坠，宇宙如何混乱，生灵何以凋亡，我毫不在意。我想问，你等秉持何主张？"

"自在与堕落！"凉冰激动说道："各文明不受束缚，强存弱亡乃是自然规律。你们不可干预老虎捕食，也不能为延续植物限制麋鹿进食！"

吕小启觉此有异。

老虎须捕猎，不然只能饿毙。麋鹿自要觅草而食，花草非生灵乎？答案显然。

"强行限制只会令宇宙失序！"凉冰激动高呼："你们视堕落为负面进化，但我之理解，堕落即随心随性，向往亦无拘无束。善恶之分不过各异其趣，岂因人作恶便否定吾之道？"

"如此随心所欲，岂非任其自生自灭乎？"吕小启首次发言，带着讥诮之情："依你所述，堕落更像是个贬义词。"

"汝小孩童，阅历尚少，怎能洞彻宇宙真理。"凉冰显露不屑，说："你自称善良，那你进食乎？猪牛羊鸡鸭鱼… 它们何其生命？何为善良的你，敢享用它们呢？"

"…你转移概念倒有几分趣味。"吕小启反驳道："抚养以图食，正如星辰生发能源一般，王者此举，换位之术未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