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祯故作不懂,歪歪脑袋学着他的模样比划几下,道:“你说啥,我听不懂。”
患患嗯嗯几声,嘟嘴跺脚,推开他就想亲自动手扛辛粒。
“住手!”周祯拍他:“把她吵醒了,你就永远当个哑巴吧!”
这个恐吓效果显著,他马上就闭嘴了,嘟嘴委屈巴巴的低垂个脑袋走了出去,还很体贴的替他阖上了门。
......
见他识相的出去了,周祯紧皱的眉头这才松了三分,坐在床边拄着脸看着她,见她像只被虐待的小猫可怜兮兮的蜷缩在一起,周祯是又心疼又无奈,摇摇头,进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将毛巾放水里沾湿扭干,拿着毛巾却无从下手,略显纠结。
挠挠脑袋,盯着她思考了许久,才动手将她身上又是干血又是黄泥的衣物脱下。待衣物除去只剩下薄薄的一件打底衫的时候,他这才觉得羞红脸,深呼吸一口气,用毛巾轻轻擦洗她身上的污垢。清洗完毕,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结痂的伤疤,轻轻抚摸上去,一片丝滑,再睁开眼,只见原本还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一刻钟后,再也找不到曾经受过伤的痕迹。
他微微一笑,眼中并无惊讶。拿过床头干净的衣服替她换上,这才给她盖上被子放下帐纱,满脸通红的坐在床尾盯着她看,她总能在他身边毫无防备的熟睡,他很庆幸,自己让她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