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柠柠的声音瞬间尖锐，仿佛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毛发根根竖起，展现出强烈的反应。老巫婆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柠柠，你且细想，我们若就此离去，凯瑟琳真能稳坐皇后之位，而那猫咪，又怎会轻易离开卡特七世的怀抱？”

柠柠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迷茫与坚定交织的光芒，“我不确定未来会如何，但我清楚，那猫咪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哦？何为光明，何为黑暗？”老巫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透了世间的种种虚伪，“我们所能评判的，唯有卡特七世对爱情的背叛，他欲弃原配于不顾。至于猫咪，她不过是在追求所爱，手段虽有算计，却难掩其情深意重。世间有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套路虽浅，却往往能触动人心。施计之人，未必无情。”

老巫婆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中的沉闷，“我们无权对猫咪的行为指手画脚，正如你我，在情感纠葛中，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清白无瑕？”她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柠柠，试想，若有一日，你的房东心中住进了另一位女子，且二人已有了纠葛，你为了夺回他的心，是否会采用一些‘特殊’手段？我能否因此便说你错？”

柠柠闻言，脸颊瞬间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羞涩地躲到了玥璇的身后。而萧文言，依旧是一脸困惑地挠了挠头，“咱们这是不是扯远了？我只是想说，我不愿与那位猫咪合作，她的演技太过精湛，我难以驾驭。若老巫婆您有意与猫咪共建女巫庇护所，那么与卡特七世及猫咪的后续交涉，便由您全权负责，我概不插手。”

老巫婆轻轻点头，表示应允。柠柠则是一脸失望，尾巴耷拉着，显得无精打采。萧文言见状，轻轻拍了拍柠柠的头，以示安慰，随后点燃了一支烟，陷入了沉思。“我们总是在用自己的道德标尺，去衡量他人的行为。”他缓缓开口，“在祈祷室与凯瑟琳的对话，让我深感疲惫……现在的我，仿佛站在了十字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老巫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柠柠曾言，你救我之时便心存矛盾。你本就是个内心复杂之人，难以用简单的黑白来定义。”萧文言苦笑一声，“或许吧，但我总想着能活得更加纯粹一些。”

“伪善！”终端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寒冰刺骨，直指萧文言的内心。“你曾对我说过，你渴望成为一个黑白分明的人。但现实是，这个世界充满了灰色地带，善恶交织，难以分辨。”老巫婆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猫咪对卡特七世的爱恋，虽非正室之位，却也是真挚热烈。她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采用了一些手段，从她的角度来看，并无过错。而凯瑟琳，自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柠柠之前是如何形容的？对，碧池。但这一切，谁又能说清谁对谁错呢？”

老巫婆的话如同一剂清醒剂，让萧文言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他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我无法判断谁对谁错，那便不再插手此事。女巫庇护所的建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但请记得，若你遇到危险，我必会出手相助。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房客。”

老巫婆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萧文言。我会小心行事的。”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室的沉默。

柠柠在地上翻滚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房东……房东……我好烦啊！”萧文言无奈地笑了笑，将柠柠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去散散心。”他招呼上玥璇和胖子，一行人顺着卡特河走出了城外，来到了广阔的草原之上。

天色渐暗，两轮明月高悬于空，洒下柔和的银辉。柠柠望着那轮明月，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与疑惑。萧文言则坐在一块巨石上，抽着烟，静静地凝视着流淌的卡特河。玥璇与柠柠在一旁聊着天，她们的话题从星象转移到了星球之间的引力关系。萧文言的话让柠柠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占星术，她开始思考起星球引力对克罗蒂大陆的影响来。

胖子则蹲在萧文言身旁，好奇地打量着那支忽明忽暗的香烟，“老大，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神奇啊！”萧文言笑了笑，“这是香烟，很多文明中都有类似的东西。它能暂时舒缓神经，但里面含有的尼古丁对身体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