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予得意地一扬头:“不告诉你”。因为是奶奶做的,独家专属,买无可买。
对着电视里学着别人甩扑克,别人能将扑克甩出那么远,她相信自己也能,那时还不懂电影是特效做出来,固执地每天有事没事就甩扑克,奶奶很宠溺地买了许多的扑克任由她甩,甚至还配合她甩,祖孙俩总是会将家里甩得到处都是扑克,然后还比赛谁甩得远,赢了的人不用洗碗。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她就这样在奶奶的怂恿纵容下,一步步成了孩子王。
当然,有人臣服自然就有人反抗,有一天放学,有人叫了几个外校高年级同学将希予团团围住,一是要她手里的赌术道具,二是要她把赢来的钱全部还给他们。
逢赌必赢让人既羡慕又痛恨。
看着她手里那些原先只是道具的赌具,现在变成了现实,看着她无论是玩扑克还是投骰子从来没输过,他们就恨得要死。
面对比她年龄大,又都是男孩,个子比她高了许多的人,她的伙伴们吓得一哄而散,剩下希予一个人应对,她眼看着自己要吃亏,但也绝不能就这样认怂。
伸手在兜里摸了一下自己的扑克,想起奶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甩扑克伤人,不然要坐牢的,可是此时不甩扑克,她怕自己会被这伙人给生吞了。
她看的书虽多,却都是些知识性方面的书籍,关于社会的,人情事故的,法律的等方面仍然是空白,毕竟只有9岁,很多知识是书本无法给予的,要靠时间堆积长期浸淫才能获得。
故而许多不能用文字表达的东西,她便无从理解了,但杀人要坐牢她还是知道的,奶奶反复强调过。
奶奶以为她年纪小臂力小,甩出的扑克不至于杀人,但伤人也不在话下了,奶奶不知道的是,她甩出的扑克已能扎进树杆10多毫米深,要是扎在人的脖子上会怎么样呢,人体可比树杆软多了。
她摸着扑克的手又从兜里退了出来,她可不想以后在牢房里度过,瞄了眼附近可用的武器,不着痕迹地退到街沿,顺手抓起清洁工的扫把,做出拼命的样式来,谁敢上前就狠狠地给谁一下,她将扫把使劲抡成圆圈,嘴里不停地喊着,“来呀,有本事上啊”,活脱脱一个小街痞。
那种用班竹枝扎成的扫把,象一只张开的大手,每一个枝丫都极其锋利,一帚扫过去,刮在人身上,绝对会带走一串皮肉。
那几个外校学生被这气势给吓住了,始终也不敢靠近她,却也没有散开,双方僵持了几分钟,其中一个高个男孩仗着身高优势欺身上前,意图夺过他的扫帚,其他男孩见状也跟着又围过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五六个人围着她。
自学成才的功夫,还没能让她以一敌众,眼见着众人围上来,她一扫帚刷过去,有几个捂着脸叫疼,可另有两人又冲上来,眼看就要到身边了,她扔掉扫帚拔腿就跑。
这一跑就露了怯,那些男孩们穷追不舍,其中一人竟然亮出了手中的匕首,有一人出头,另外的人就跟着学了,被扫帚刷伤的人也爬起来跟着追过来,一把夺过那人的匕首,直接向希予冲过来。
情急之下,希予顺手就甩了一张扑克出去,直接将匕首打掉,“铛”地一声,匕首扎在地板上,金属和石板撞击发出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华希予也不藏了,手里捏着一把扑克,撑开成扇形,斜靠在一棵树上,望着那群少年痞痞地笑着。
有人不信,向他走来,她一张扑克甩出去,那男生头顶上的一棵枝桠应声而断,直接砸在那人头上,其他人全都被她这手给震住了。
好在同伴去喊了老师,恰此时赶来解了围。
打架斗殴,还打伤外校同学,学校要给予警告处分,奶奶一阵风似地跑到学校,“给处分?不行,我坚决不答应”。
“孩子有什么错,难道让别人打死她也不还手吗?你们不保护自己的学生,竟然要处分她”
“就算她错了,学校教育两句也就是了,为什么要给她警告处分,这是要写进档案的,会影响孩子一生的”。
最后奶奶盯着老师把处分拿掉,并且威胁说,“我会去查的”。
老太太得意地昂着步子从校长室出来,给等在校门外的孙女一个大大的笑脸。
然而,令希予没想到的是,她打架这一幕被路过此处的曹正钺看到了,他当时就惊奇于小姑娘这毫无章法瞎挥着扫把的样子,又见到她甩扑克,着实将这个老江湖给震惊到了。
“去查查这小姑娘的资料”曹正钺对身边的助理说。
两小时后,曹正钺坐在华希予家的院子里,“我今天看到你跟人打架了”。
“看到就看到呗,我常跟人打架,你又不是我老师,管得着吗”对不请自来的人,她可不喜欢,而且,看着她打架不帮忙还这时候来说风凉话,那就肯定不是好人。
“你老师能管得着你吗?”曹正钺也不在意,顺着她的话说。
“我老师是想管我来着,可是我奶奶不会让她得逞的”她得意地一笑,抬眸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奶奶。
“那你想不想每次打架都赢,而且还不用受处分,当然,不用你奶奶帮忙的那种”,蓸正钺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小姑娘的眼睛一亮,盯着眼前这个不知该叫大叔还是叫大哥的人,表示不太相信。
天上竟然真的会掉馅饼?就算有,为什么会砸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