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象是很普通的医学常识吧,华希予想着,每个学医的人都应该懂得才对。
她突然发现了一些规律,她虽然想不起什么,但遇到事情,她都会迅速想到解决办法,也就是说,只要场景重现,或许她就能想起来了。
而春柳就那么看着她,这姑娘说话的神情,模样,眼神跟她家夫人简直一模一样,她不由得细看,真是越看越像,不仅象夫人,也象大人啊,而且像大人更多些呢。
之前没往这方面想过,一旦这么想时,就觉得哪哪儿都象了。
春柳记得大小姐的脚底有三颗红痣,可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去看看姑娘的脚底板,但她一直记着这事儿,总会证实的。
华希予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织好了十几双袜子,每个人三顶猫耳朵帽子。
春柳给孩子们准备好了从小到大的若干双鞋子,衣服裤子,一大包尿片,在水月庵里的日子虽然无聊,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和一件件为孩子准备好的衣物,一种岁月静好之感油然而升。
这天夜里,华希予已经睡下,肚子里孩子特别不老实,她睡得非常不舒服,孩子已经8个多月了,闹腾得厉害,她睡不好,也没惊动睡得正香的春柳,独自往院子里去走走。
庵堂里很安静,尼姑们都已经睡熟,她抬腕看看手表,也才12点多。
隐隐地,她闻到一股迷香的味道,她不太确定,靠近了再闻仔细些,竟然真的是迷香,难怪水月庵今夜特别安静。
不过还好,只是些让人昏睡的迷香,并没有毒性。她想去看看怎么回事,若水月庵里的女人出事了,她于心难安。
她托着硕大的肚子往庵堂那边去,手里能用的武器就是一根烧火棍,还是用来烤鸡肉时用的。
一道黑影从远处飘过来,她听到了说话声,“没有咱们要找的人”。
“还有个院子没找过,去看看”,说着就往她住的西院而来。
华希予将身体隐藏在阴影里,看着那些人进了院子,又进了她的屋子,很快,又看着他们出来了。
等那些人走远了,她赶紧回屋去,看到春柳好好地睡在床上,身上衣服完整,仿佛没人来过一般,她赶紧将门锁好,在床上坐了很久,确定那些人是真的走了之后,才睡下。
此时木多镇的莫家小院里,节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倚奇热切地望过来,“怎么样?”
节安摇摇头,倚奇便也就懂了。
“爷,我们找遍了周围所有的村庄,都没找到人”节安也很沮丧,当日将那女人扔到水月庵门口的,可水月庵那老尼姑硬是说他们没见到过。
他不信,今夜翻墙进去,给那些尼姑们点了迷香,挨个查找一遍,也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算了,估计人家已经离开了”刘璟承无可奈何,只得放弃,“明天回蕙城吧”。
几个月前皇帝要给他赐婚,他不愿意,只能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愿再娶别人,皇帝没办法,只得赐给他三名侍妾,让他一年之内要将心上人带回来完婚,否则,还是会将太傅之孙女陈雅倩赐婚给他的。
不得已,他翻遍了小静山附近,想找到几个月前帮他解情毒的那位姑娘,可惜,忙活了这么久,一无所获。
他们第二日便离开了木多镇,而水月庵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庵里的姑娘们只是熟睡了一夜。
春柳一直在准备华希予生产用的东西,此时正在水心师太的禅房里,“师太,咱们不通知孩子的父亲吗?”。
他们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琙王府的人,就是不知是琙王府的哪一位。
“怎么通知?告诉他说咱们当日看到他将那位姑娘掳走了,告诉他现在那姑娘生下了他的孩子,还是双胎么?”
“那不然呢,这姑娘生下孩子后该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春柳特别同情华希予,未婚先育,还是两个孩子,将来可怎么办哟。
“我想过了,若是男孩就送到琙王府去,什么也不说,托人送去就是了,若是女孩,就留在咱们庵里养着就是了”。
“那姑娘,她能愿意么?”
“不愿意又能如何,她一个姑娘家,未婚生育,名声坏了,这辈子也只能在咱们水月庵终老了”。
“唉,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看穿着气度不凡,懂得还多,不象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怎么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呢”春柳一直想着要查看她的脚底板,却一直没寻着机会。
“唉,佛祖保佑吧,只愿她能顺利生产,母子平安,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水心师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她这几天快要生了,我得下山去找稳婆”春柳抬脚准备走。
“算了,别去找稳婆了,这事儿不能传出庵堂去,你想办法去学学,咱们自己给她接生吧”
虽然是双胎,但华希予个子高,身体健壮,而且她自己就是出色的外科医生,亲自指导着水心师太和春柳为她接生,预想中的难产并没有发生,水心师态和春柳两人顺利为她接生了一对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