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祥迪明布置任务:从今天起咱们五人就是一个党小组,我是小组长,除了战斗任务外,还要在全团范围内物色发展新党员,让党员渗透全团每个角落,把我团建成新四军式的英雄善战,受百姓欢迎的抗日队伍。
今后人多了,发展党员入党申请书全部用米汤在一张白纸上书写,米汤干涸后看不到纸上的文字,阅读时用碘酒在纸上刷一遍才能识别。这些入党申请书递交新四军十九团存档。避免被国民党密探发现。
发展新党员时不能滥竽充数,一定要选择优秀人士,特别是对于那些投机取巧,心术不正,乱打听乱议论,两面三刀,不能吃苦想升官发财,与外面国民党顽固派打得火热,拉长鼻子,嗅觉灵敏的阴险家特别要注意,绝不能在他们面前透露蛛丝马迹。为避免风险,只能单线联系,不知道第三个人,入党宣誓也不搞集体化,实行一对一领誓。党员人数多了就可以在团内建立党支部,甚至学新四军把支部建到连上。有了指示,新四军上级党委会有专人跟我联系,而我只通知你们4个党组织负责人,然后再一级级地通知下去,直到每一名地下党员。出于保密的需要,这些指示不能记录,全凭口口相传。
可是五人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要发展新党员就要宣传红色思想,可秘密宣传很吃力,要大张旗鼓宣传会惊动国军上层,那非同小可。这事提上了议事日程,祥迪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第二天,一个侦察兵急急到团部来报,团长,我们闯祸了。
祥迪明急忙问:闯了什么祸?坐下慢慢说。
原来二个侦察兵骑着自行车赶路,冷不防撞着了一个拄着拐杖只有一条腿走路的乞丐,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那残疾乞丐实际上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非缠着要赔偿。二位侦察兵把身上所有的钱掏给他,可他就是不要,死乞白赖缠着要供他吃住养伤,直到伤好为止。当地百姓围来看热闹,有人指点迷津:这残疾人疯疯癫癫,以乞讨为生,撞上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一次一位县官的马车碰上了歪歪斜斜走路的他,任凭县官威吓用钱赔偿他都不要,用县丁来征服也没用,他也死乞白赖不放过,非要住到县衙门去养伤,后来县官只得依了他。住到县府后他大肆宣传人民的疾苦,使那些县官们为动心。不过他这人要求不高,一日三餐只要能够吃饱,剩饭冷羹也不要紧,只要不风餐露宿,睡在稻草上也可以,他老百姓家中住过,官府衙门住过,大街小巷也住过,同时也不会死乞白赖常住下去,也不会乱闯,只要伤好了,肚中的话倒掉了他自然会走。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他的家。这种人就是人们所说的碰瓷一族,碰上他就得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