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约定”的比试以来，两人的话又多了起来，他们开始讨论学习上的问题了。

越芽发现卓非寻聪明，对难题的解法一阵见血，他不一样的思路，让她收获颇丰。

她向来独来独往，在学习方面，从没有和同学有过这种交流。

每次聊到学习相关，越芽难得地会变得很兴奋。

她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内向畏缩了。卓非寻忍不住会多看她几眼，他也越来越喜欢和她交流学习。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又到了周末，越芽坐汽车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

李大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她回来，转头说：“回来了？”

“嗯，阿姨。我回来了。”

“行，赶紧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越芽应了一声，放下书包，去厨房，看李阿姨心情不错，她暗暗松了口气。

吃饭的时候，她才知道，陈微阳打了电话回来，说是申请到了探亲假，过段时间会回家。

对于越芽来说，每个周末基本都是一样的，洗衣服，打扫卫生，烧饭，有时间还要绣十字绣，她早就习惯这套程序，做起来已经驾轻就熟了。

她一般会在这个时候想些学习上的事情，或者就什么都不想。

但是，这两天，做事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到卓非寻。

他看起来总是冷漠的脸；看鸭子每次抢不过母鸡，骂笨鸭时嫌弃的样子；他曲起一只腿，坐在树桩上，好像酷酷的，实则有点好笑的画面……越芽不由自主抿嘴笑了起来。

周末两天，在和以往不一样的忙碌中过去了。

周一早上四点多，李大莲还在睡觉，越芽起床，做好早饭，又给她炒了好几个菜放冰箱里，装了一些到自己的饭盒里，带到学校吃。

打包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要不要给卓非寻做一个饭团？

这么想着，越芽不禁脸上一红。不过，万一他不喜欢呢？还是算了吧。

时间太急了，她就没有再多想。

一切收拾妥当后，她背起书包，出门去赶首班车。

五点不到，外面灰蒙蒙的，北风冷峭，越芽缩了缩脖子，快步走出寂静的小区。

周三，越芽他们班第四节是体育课，一般都是跑两圈，然后自由活动。

这次解散后，越芽没有回教室自习，鬼使神差的，她一个人偷偷走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了卓非寻在那儿吃饭团！后者回头看着她，也明显愣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越芽眼观鼻，鼻观心：“卓非寻，你怎么在这儿？你们这节课不是在上课吗？”

“嗯，美术……自习课，无聊。”

“哦。”

卓非寻眼里略带探究：“那你，怎么也这个时候来？”

越芽右手攥紧校服裤，心虚道：“我们这节体育课，所以我就来看……”

“看什么？”

“……”

卓非寻悠悠道：“哦，我知道了……”

越芽心里扑通扑通的，心想：“难道他知道我……”

“你一定是来看这些鸡鸭的。”

越芽一听，快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又落了回来。不过，她一口气还没喘匀，就看到卓非寻戏谑地冲她笑了笑。

“难道卓非寻知道我是来看他的吗？”越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知道，还是希望他不知道。

这种陌生的纠结让她心里乱糟糟的，她便胡乱扯开话题：“卓非寻，你说月考要比过我，那自习课也别浪费啊，不然可不一定能成功。”一说完，她惊觉自己怎么会这么说呢，这简直不像她会做的事。

卓非寻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

一个多月后，第二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卓非寻年级第二。

二中校园内，冷风呼啸，学生们挤在暖和的食堂里，他们分成不同的小集体，一边吃饭，一边激烈地议论着什么，食堂的空气都更热烈了。

“哇！卓非寻太厉害了，进步了哎！”

“人长得帅，成绩还这么好，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