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是同学，总会碰面的。

……

柳生道场，此刻黑羽已经换上了一套剑道服，浑身上下的气质陡然一变，活脱脱就像一名从时代剧中走出来的强大武士。

黑羽手持竹剑，立于众学员前，冰冷无情的双眸仔细扫过每一个学员，观察他们挥剑的动作有无变形，同时对出色的学员进行表扬。

“井下，脚步踏稳。”

“铃木，双手握紧，不要抖。”

“三木，干得不错，继续保持。”

……

每天的素振（挥空刀）训练，黑羽便开始针对性的对不同阶段的学员进行剑术招式的指导与教学。

这是黑羽柳生道场师范代工作里最复杂的，毕竟，其他道场的师范代可不会这样专门为所有学员进行一对一的教学与指导，而且效率还这么快。

将所有学员指导一遍后，黑羽走到一旁，一边观察学员们的动作一边休息。

“黑羽，真是每天都辛苦你了。”

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黑羽身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黑羽立刻恭敬的转身行礼：“不，师傅。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身素雅剑道服，手中拄着拐杖的柳生信玄步伐稳健的走到黑羽面前，露出慈祥的表情：“你这孩子真是的，有时候太过刻板了，真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找到一个好老婆。”

自己的师傅突然说什么找老婆，黑羽也是微微一愣，同时也涌起一股名为害羞的情绪。

“师傅……我现、在才17，还早……”

柳生信玄嚯嚯的笑了两声：“17已经不小了，我当年17的时候，已经在追求你师娘了。”

说着，柳生信玄这名精神矍铄的老者眼里也是浮现了一抹浓郁的怀念。不过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柳生信玄直接换了个话题。

“黑羽啊，最近你的心境有变化吗？”

黑羽自然知道师傅问的究竟是什么，他长叹一口气后恭敬答道：“抱歉师傅，时常还是会有波澜，今天早上还影响到了同学。”

得到这个回答，柳生信玄微微张嘴好像是想说什么，但似乎有什么顾虑，最终还是改了口：“不用抱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自从你父亲将你送过来学习剑术和柳生新阴流的理念，你已经能压制住大半。‘杀人剑’你已经彻底掌握，甚至比我还要掌握精髓，但‘活人剑’你还需要继续加以练习啊。”

“是，师傅。”

黑羽再次恭敬地行礼。

就像师傅说的那样，黑羽掌握杀人剑的速度可以说快的不可思议，短短1年时间，黑羽就将杀人剑的全部奥义、精髓掌握，并且对其的理解还要超出自己的师傅柳生信玄不少。

可唯独这活人剑，黑羽也只能说是小成。不论怎么练，都无法达到大成的境界。黑羽自己也知道问题所在……心中满是杀意，怎么能练得好这不杀之剑？

但这也不是黑羽自己所能控制的……

想到这里，本来被十梦勾起来的战意也有些沸腾，俗称……手痒了。

“师傅，请与我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