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
“舅舅,我是受了芙兰公主的蒙蔽,没有真的想害谁,求您不要不认我!”
赵瑶瑶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向从屋内走出路景彦脚边,想要祈求他原谅。
“赵瑶瑶,这事不可能有转圜余地,你最好是自己离开,不然……”
路景彦没有让赵瑶瑶靠近他,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屡次伤害梁秋梨的人,没直接把人杀了已经是他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了。
“不!舅舅你怎么能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她在扬州城曾经与付鑫瀚两人做过什么!”
赵瑶瑶抹了一把脸上泪水,恶狠狠的说着,她放出了自以为的杀手锏,她不能就这样被赶走。
要是舅舅知道梁秋梨曾经和付鑫瀚发生过什么,梁秋梨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
路景彦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冰,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被从外面闯进来一个男人给打断了。
“瑶瑶,咱们被赵府赶出来了,所有东西都被丢在赵府后门,你快想想怎么办吧!”
付鑫瀚显然没察觉到现场气氛凝重,声音焦急喊道。
“先不管这个,你快和舅舅说,你在上京前,在扬州是不是与一个名叫梁秋梨的女子有过一段纠葛?”
赵瑶瑶跌跌撞撞站了起来,拉着付鑫瀚质问道,不过在路景彦看不到地方却偷偷给付鑫瀚使眼色。
付鑫瀚先是一愣,目光也有一瞬间凝滞。
他没想到赵瑶瑶竟然连这事也知道了!
不过付鑫瀚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选择站在赵瑶瑶这边。
只要路景彦厌恶了梁秋梨,那么赵瑶瑶就还是有机会取得路景彦原谅,继续做她将军府的表小姐。
这样他也就不会过得太差。
而且梁秋梨要是被路景彦给厌弃了,那他就能悄悄将人囚禁,然后……
毕竟梁秋梨的容色出众,要是能成为他禁脔的话,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付鑫瀚心中盘算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大将军,我是在来京城前认识一名叫梁秋梨的扬州瘦马,但我对她没有任何心思,更多是她对我死缠烂打,我实在是无奈至极。
大将军可千万不要被那个女子蒙蔽了双眼,她心机十分深沉,还是善于伪装……”
“住嘴!”
路景彦脸色越来越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最后忍不住怒喝一声,打断了付鑫瀚的话。
盯着付鑫瀚确保他不会再胡言乱语后,才转身走到了屋内不知从何时开始偷听梁秋梨身边。
他看着梁秋梨脸色苍白,眼眶泛红,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要倒下的模样一阵心疼,他不该如此的。
为了让梨梨对着付鑫瀚不再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让梨梨听了如此恶毒话语,他或许用错了方式。
“梨梨,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爱你。”
路景彦将梁秋梨揽入怀中,低声安慰着。
“我……”
梁秋梨似乎要解释什么,但是被路景彦温柔地打断了,“梨梨,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还有我这就把这个两人给赶走,你身上毒才刚刚解,要好好休息。”
说着,路景彦就将梁秋梨打横抱起,往屋内更深处卧房走去。
而站在屋外的赵瑶瑶和付鑫瀚先是不知所措,后在看到梁秋梨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得意笑容后,彻底绷不住了。
不过他们反抗不了一点,他们被将军府的几个侍卫像拖死尸般,抓着手臂就往外拖去,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等被扔到将军府外后,这些人对着付鑫瀚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赵瑶瑶在一旁尖叫连连,试图阻止最终就是她也被打得直不起腰来。
付鑫瀚更是凄惨,身上布满了伤痕,嘴角挂着血迹,尤其是身下那处已经血肉模糊到不能再看,以后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赵瑶瑶见此,并没有上前去扶付鑫瀚,而是心一狠,一个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她知道现在付鑫瀚对她来说就是个累赘,要是没了她,她去求求继母,赵府可能还有她一席之地。
……
三日后。
梁秋梨脸上恢复了不少血色,在路景彦的照顾下,她终于能出屋走动了。
“皇上驾到!”
路景彦听闻这突如其来的通报,皱了皱眉,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只是牵着梁秋梨的手紧了紧,将人护在了身后。
梁秋梨确实猜到了皇帝来的意图,向前一步与路景彦并肩站着,还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路景彦,以示安抚。
“不必多礼。”
皇帝说着话,踏入了门槛,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路景彦身后的梁秋梨身上。
“皇上三日前答应给臣一个交代的现在是?”
虽然那个刺客最终目的是冲着路景彦来的,但芙兰公主想害梁秋梨的意图,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直视着皇帝,希望皇帝能给他一个交代。
皇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最终他脸上带上一丝笑容,叹一口气说道。
……
芙兰不是先帝和太后亲生女儿。
梁秋梨才是。
而芙兰知道后,还想对梁秋梨下手,被皇帝发现了。
皇帝对芙兰彻底失望,名义上将人给送走了,但实际上,芙兰活不过一个月。
这一件件消息冲击着路景彦的心,让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路景彦握着梁秋梨又紧了紧,刚刚是担心皇帝伤害梨梨,现在是害怕梨梨不要他了。
从皇帝的话来看,梨梨公主身份现在已经昭告天下了,那她还会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
路景彦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不用担心,我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