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形容词啊……
赵淮知从浴室出来,姑娘正盯着那袋东西发呆,牙齿咬着酸奶吸管,鼻尖都粉粉的。
纠结、紧张、羞怯……
“酸奶喝完了吗?”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大手揽住她。
“喝完了……”
姑娘把瓶子放下,没敢看他,嘴里吐出一句话。
“赵淮知,我今天……生理期……”
男人笑了,温热的手掌贴上她肚子:“难受吗?”
许岁安摇摇头。
“紧张什么呢,你明天早上不是还要上课吗?”
“嗯。”
所以啊,他其实没打算做什么的,这东西就是先买了以备不虞,万一她也会想呢,他可不是那种只会玩欲擒故纵的人……
“喝了去睡觉吧。”
赵淮知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把酸奶放在餐桌上,看见姑娘放下杯子往次卧走。
“岁岁,走错了。”
“……”
“我体温高,抱着你睡。”
“你生理期,我能做什么?别怕。”
帮她脱了鞋子,许岁安还懵懵的,听见他这话,紧张四散,裹好被子躺在他床上,然后,那个男人把保温杯拿进来,还有一袋子东西。
“杯子里是热水。”
床头柜的抽屉打开,五个小盒子被他捏在手里,整齐地贴着抽屉放好,许岁安看着脸红,干脆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那个男人贴上来。
“困吗?”
“不困。”
现在才八点半。
“那说会儿话吧。”
手掌贴在她小肚子上,身后是他温度和心跳声,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明天下午出去玩好不好?文化馆有新的话剧上映。”
“好。”
沉默了一会儿,赵淮知说想听她大学时的故事,让她讲讲。
“大学啊……”
许岁安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在北师大,全心全意地投入自己,各项比赛、演讲、活动……
对,那个时候,她已经着手签约出版社了。
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
“困了?”
“嗯……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下午,他们没能去看话剧,许岁安生理期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上课是全靠止疼药撑起来的,下午躺在床上休息。
赵淮知给她做了红枣西米露,陪在她身边。
“赵淮知……你回自己房间吧。”
男人靠过去要抱她,她抱着被子躲。
“我身上有味道。”
“有香味。”
他这是实话,每次抱着她牵着她,总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萦绕在空气里,是她身上的,他很贪恋这个味道。
“不是香味,是血腥味……”
每个月的这个时间段,量最多的时候,她总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这股味道,挥之不散,外出只能喷一点香水,熬着等这段时间过去。
但她总是会刻意和朋友同事保持距离……
哪怕现在是赵淮知。
“你习惯了和毒贩打交道,枪林弹雨,刀光血影,应该很熟悉这个味道的,你都闻不到嘛?”
他作势吸了口气,拥着她躺下,“没有血腥味。”
“真的没有,睡一会儿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