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警队……不可能,赵淮知在哪儿呢,还有周叔……
他说是就是……
“你算计他们?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倒是聪明,许卓怎么生出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儿呢。”
他抽出腰间的刀,在手里转着,就像许岁安有时改试卷会转笔一样,可明明是杀人的凶器,在他手里,就像是玩具一般随意摆弄。
“赵淮知有个哥哥,叫赵沂知,知道吧。”
“老子脸上这道疤就是他砍的,作为回报,我也给他弄了个一模一样的,不仅如此,还附赠了他好多,他弟弟也不知死活地想抓我,我虽然弄不了他,但玩玩他的女人,也不错了,你猜猜,要是他真找来了,看见你这个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原来是他……
许岁安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冷了。
原来淮知一直想抓的,甚至还屡次沮丧的人,都是他。
“至于五爷,你男人抓的那个,是个假的,但是他不知道啊!现在公安局那个,就是九年前撞死你妈的人。”
“你说什么!”许岁安表情有了松动,全身在慢慢使力,身体前倾,她死死盯着离哥的脸,厉声反驳,“当年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已经自首了!”
正是因为他自首了,她才安心地和姑姑去凌川的啊……
“哼,老子白夸你聪明。”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总当年撞了人还在现场落下了白粉,让那些条子卯了劲地扫毒,损失了那么多生意,可五爷知道死的人是许卓的女人,一下子病都好了大半,一高兴,钱总就从一个小马仔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你说,是不是很精彩啊。”
“你……当年,当年开车撞了我妈妈的人……”
怎么会是这样呢……
她一直以为,当年的车祸是个意外啊。
车主都投案自首了。
怎么会,是他嘴里说的。
撞死妈妈的人,非但没有得到法律的惩罚,反而是找了个替罪羊,这么多年一直好好活着,还……还成了大毒枭……
怎么能这样呢……
心口好像被什么剜了一下,好疼……
“至于真正的五爷,你没机会知道了,”离哥从箱子上跳下来,从口袋里拿了个东西,看见她脸上滑落的泪,笑得得意,“接下来,就开始正餐吧。”
“知道这是什么吗?”
许岁安吸了吸鼻子,定神看他,眼里的痛苦却掩饰不住。
“当年,赵沂知身上就被我打了一针,老子今天,就让你也尝尝。”
“不……”许岁安狠狠咽了口水,扭着身体往边上躲,她宁可死在这,也不能碰这些。
“跑什么!”离哥拽住她胳膊,把她往自己手边拖,牛仔裤摩擦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声响。
“放心,这支没有打在赵沂知身体里的纯度高,老子还得留着你慢慢折磨,慢慢爽——”
“你这个畜生!”
女人的体力本就不敌男人,更何况许岁安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她那点力气,在离哥手里就像小猫挠痒痒一样,构不成伤害,反而能激起兽欲。
脸上又挨了一掌,胳膊被死死拽着,白炽灯下,青绿色的血管极致诱惑,离哥的笑容越发疯狂,渗透到地下室的每个角落。
“嘭!”
地下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闯进来,大吼一声。
“你在干什么!”
“李言?”
许岁安懵掉了。那个悬壶济世的礼貌中医,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认识毒贩子……
“你疯了!”李言看着狼狈不堪的许岁安,又看看离哥手里即将打下去的针管,不管不顾地上去抢。
推搡间,针管甩远几米。
“言公子,今天这事儿你别管,就算是五爷来了,老子今天也非办了她!”
“你抓她,是嫌咱们死得不够快吗?”
话音刚落,一个人从楼上下来,黑色T恤,声音很是熟悉。